她神情漸漸飄遠,仿佛又回到了那充滿血腥的一晚。
“我那天,只是想找宋承辭敘敘舊,誰知道走在街上,竟然遇到了那個殺人犯?!?br/> “我能怎么辦呢?”她也不知道是在問誰,聲音又低又細,“阿銘還那么小,如果我死了……他可怎么活?”
白零安分的當(dāng)著背景板,聽她爆料隱藏劇情。
據(jù)說這些規(guī)整一下報上去,還能拿一筆積分,美滋滋。
或許是當(dāng)個三觀不正的反派太寂寞,這些人總愛在天時地利人和時,一頓瞎比比,硬生生把自己所有優(yōu)勢都磨沒。
——仿佛這是被編入體內(nèi)的一段程序,不把自己的內(nèi)褲顏色都抖出來,他們就不能活。
可宋鈺卻無暇思考她的行為有多蠢。
方怡的幾句話,把他避無可避的拖回了那起慘案里。
他死死盯著她,聲音沙啞,“所以你……去找她當(dāng)替死鬼?”
“怎么能叫找她替死?姐姐命那么好,她能享的福已經(jīng)享夠了,這是她命里該有的一劫?!?br/> 方怡神情溫柔,語氣卻殘忍,“那個搶劫犯喜歡錢,我告訴他我會給他,可他還是不肯放過我,他怕我找警方告密?!?br/> “我能怎么辦呢?”她又開始神經(jīng)質(zhì)的問,“一個喪心病狂,不留活口的搶劫犯,想從他的刀下逃生,什么才能打動他?”
隨著她的低語,一個念頭驟然沖進宋鈺腦海。
他耳中嗡的一聲,眼睛猛地瞪大了,難以置信的看著方怡,看著這個……原本該是他至親的人。
方怡也低頭跟他對視,然后她慢慢笑起來,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,“錢和同伙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