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喻心里疼了疼,幾乎有種把一切好東西捧到她眼前,哄她開心的沖動。
但荒郊野外,顯然不是什么說話的好地方。
韓喻屈指打了個呼哨,很快,一匹毛色亮澤的白馬循聲從林間奔了過來。
它在韓喻旁邊繞了幾圈才停下,眨著眼睛去看主人懷里的人,大腦袋湊過來,好奇的想去蹭她。
然而才剛貼近,它家主人就嫌棄的推了推它的頭,牽住馬韁,抱著人躍到了它背上。
白馬:“……”
……有了媳婦忘了兒的混蛋!
它憤憤不平的噴了幾口氣,一揚蹄子,帶著人踢里哐啷沖進(jìn)了樹林里。
****
韓喻覺得自己臂彎里躺著的不是人,是塊水修成的精。
一直哭到他半邊前襟都濕了,白零才抽抽搭搭的抬起臉,喘了幾口氣。
韓喻無奈的抬手給她擦眼淚,剛要說什么,指尖傳來的不正常的溫度,卻讓他忽然愣住了。
韓喻扳著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,同她額頭相抵了片刻,眉尖蹙了起來,“你發(fā)燒了?”
身前的人搖搖頭,又點點頭,半晌,猶豫著小聲道,“熱?!?br/> “熱?”韓喻覺出了不對勁。
發(fā)燒時……多半會因體溫升高而感到冷吧。
沒等他想明白,忽然感到懷里一暖,白零慢吞吞蹭到了他身上。
她像是有些難受,臉色緋紅,身軀細(xì)微的扭動,過了一會兒,隨著馬匹的顛動,就連喉嚨里都溢出了壓抑不住的細(xì)小嗚咽。
韓喻攬著她的手一緊,腦中如一道霹靂當(dāng)空落下,突然就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