粱邵泉沒有多言,也像是帶新員工一樣,吩咐老員工看店以后,就跟著陳悠出去。
‘這人..’吳老板見到粱邵泉這么‘禮賢下士’,更是覺得陳悠有本事!
當(dāng)然,也有可能是陳悠昨天在西環(huán)場‘救’了粱邵泉一命,粱邵泉心存感激。
只是他心里想著,卻又像是想起什么事一樣,看著將要上車的陳悠,也隨即出了店門道,
“等等,還有一件事也是關(guān)于何老板..”
吳老板帶著護(hù)衛(wèi)追到陳悠前方,見到陳悠轉(zhuǎn)身望來,也笑著接起上句話,“他家里還有我的一件古董,雖然也不值什么錢,但陳兄弟順手的話,順便幫我一塊拿回來吧。”
他說著,還有些失笑的意思,解釋了前因后果,
“說來也很有意思。我古董之所以會送給他,在他家里。
是因為一月前我找他要賬的時候,想著送他一件小玩意,他說不定看在我的心意上,就把賬還了。
誰知道他當(dāng)時答應(yīng)的滿嘴應(yīng)聲,可是等了幾天,他不僅拿了我的東西,還一直拖著..
尤其是這事過去差不多十天以后吧,他不知道怎么巴結(jié)上了鵬哥,讓鵬哥給我打了一個電話。
鵬哥當(dāng)時在電話里說,‘都是一塊玩的朋友,讓這賬目再緩一緩..’”
吳老板說到這里,臉上是說不出來的別扭與委屈,想懇請陳悠幫忙。
這讓單純只聽了經(jīng)過,且知道鵬哥勢力的人看去,那就是吳老板深深對于鵬哥的無奈與害怕。
可是讓陳悠聽到,那就是他們z塢公司明明能弄死鵬哥,但恰巧就在這節(jié)骨眼上,吳老板不敢胡亂弄事。
不過現(xiàn)在事出了,也干凈,那就一塊讓自己這位外人清理了。
“小事。”陳悠望著‘委屈’的吳老板,也是一副還有什么事情,就一塊說完的意思。
只要順路,那就一塊辦了。
這般豪爽的性格,不由給人一種想與之結(jié)交的感覺。
也是不知道的,還真以為陳悠要和吳老板交朋友了。
吳老板同樣如此,當(dāng)見到陳悠這么豪爽,也是動了更多拉攏陳悠的心思。
再目送陳悠和粱邵泉離開。
吳老板和安保對視一眼,接下來就是找人查找陳悠的身份,如果一切安全,且清白,那四天后的交易,會多一個屬于z塢科技的人。
而另一邊。
一里外的街道上。
車子拐過路口。
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陳悠約莫了一下,感覺任務(wù)中的委托事件應(yīng)該就是這兩件事。
其一是要賬,其二是拿回古董。
再翻看一下賬單,聽著粱邵泉的敘說。
陳悠去往的路上,也知道了這位何老板是什么人,以及所有的事情。
其大致來說,這位開飯店的何老板,沒什么關(guān)系網(wǎng),性格就是愛占一點小便宜。
再加上吳老板兩個月前比較忙,忙著處理進(jìn)化體的傷勢問題,不小心耽誤了明面生意的送貨,讓何老板那里缺食材,慢待了兩桌不大不小的客戶。
這小禍小事,又認(rèn)識了鵬哥,添上吳老板這里好說話,何老板肯定會有一點小心思。
比如拖賴個賬,或者就以這事為由,少給點。
吳老板當(dāng)時還不敢說事,拖著拖著,越拖越多,膽子也慢慢大了。
可現(xiàn)在鵬哥沒了,那他就是軟柿子,隨便捏。
z塢公司有他的全部情報,把這人摸得很透徹。
陳悠得知所有情報,也讓粱邵泉徑直向著何老板的飯店走,先逮著他,然后再去他家里拿古董。
粱邵泉聽到吩咐,也一邊向著南街拐,一邊言道:“店里我讓小胡他們先看著?!?br/>
粱邵泉說著,又不耽擱的拿出手機(jī),準(zhǔn)備給送貨的那人打過去。
讓他等會直接去往何老板的館子,讓這位大哥見一見以后,就可以去崔老板的廠子里駐守了。
粱邵泉這般一邊打著電話,一邊盤算著。
讓外人看來,也是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對陳悠忠心耿耿,把所有事情安排的條理明晰。
實則是他通過后視鏡,看了看座位上還遺留的點星血跡、車?yán)飶浟舻难龋F(xiàn)在還停留在昨天血腥的一晚。
他怕自己不好好辦事以后,下一個被殺被埋的就是他。
而隨著時間過去。
路上堵堵停停,再經(jīng)歷幾個紅綠燈。
將近十一點,車子停到一家三層酒樓外。
陳悠下車,和粱邵泉一同進(jìn)去。
迎面走來服務(wù)員,虛引空出來的座位。
陳悠和粱邵泉坐好,真像是顧客一樣點菜。
順路再問服務(wù)員一句,他們的老板在哪,朋友來找。
服務(wù)員卻搖了搖頭,歉意告訴陳悠,‘老板今天上午就跟著一位朋友出去了,也沒開車?!?br/>
聽到這話,陳悠就知道中午之前辦不齊了。
因為不知道車牌號,也不知道何老板跟的是誰。
要查也沒個具體消息。
那剩下的只能等超市店員,然后直接在何老板的家里等,這個最保險。
不過好在中午過后沒一會,超市的店員是來了。
陳悠見完了店員,又在酒樓內(nèi)好好吃一頓。
下午兩點。
結(jié)賬、出門,目標(biāo)是東郊的小高層區(qū)。
聽粱邵泉說,何老板的家就在那,信息很足。
也隨著時間匆過。
三點達(dá)到他家樓下,再上樓敲門,家里沒人,鎖也是這年頭防盜鎖。
看著這郊外不好找人,也不用麻煩。
就在樓下等。
這一等,直到晚上七點。
年齡四十左右,相貌普通的何老板才從一輛車?yán)锵聛?,和朋友招手,回往家里?br/>
陳悠見到這一幕,又看著有些瞌睡的粱邵泉,忽然抬起手掌,朝他頸部一切。
粱邵泉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就暈了過去。
拿出他的手機(jī),鑰匙,下了車,把門反鎖。
如果他醒來砸玻璃,自己會聽到。
做完一切。
陳悠為了等會能好好審問老賴,也從儲物內(nèi)取出了一圈繩子,方便嚴(yán)刑拷打。
上樓,避著攝像頭的電梯,走過道。
十六層蹬上去。
來到何老板家門前。
陳悠想了想,‘嗒嗒’敲響了門。
“誰?。俊蔽堇飩鞒龊卫习宓穆曇?。
“物業(yè)?!标愑剖掷锬贸鲆粋€本子,還有一桿筆,“在老錢說你回來了,讓我過來登記一下車輛信息?!?br/>
“不是才登記過嗎?”
或許是通過貓眼,看陳悠面善,手里也帶著本子,后面背個包,看著專業(yè)。
何老板不耐煩的打開門,想問問這是怎么回事。
只是在他開門的瞬間。
陳悠右手抓著門把,輕易的拽開,左手往何老板胸前一推,把他送進(jìn)去。
何老板是踉蹌一愣之后,就變了臉色,一邊后退想要找東西,一邊戒備的向陳悠問道:“你是干什么的?”
“幫吳老板討債。”陳悠望了一眼客廳內(nèi)開著的電視,“安靜點,咱們還能好好聊聊。”
“討債?”何老板聽到這話,是忽然松了一口氣,“我當(dāng)是什么事..原來又是過來要賬..”
“何老板也別拖了?!标愑瓶吹剿蝗黄届o了,倒是一邊把門關(guān)上,一邊向他問道:“用換鞋嗎?”
“我家里沒那么干凈..”何老板搖搖頭,又自顧自的走回了客廳內(nèi)的沙發(fā)上,“我告訴你。我不管你是怎么找過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