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下午,也即是距離集會開啟的前兩天。
看完兩箱子秘籍的陳悠,也見到了楊參謀再次過來。
只是這次和今天上午一樣,他又送過來了一箱子秘籍,也是府內(nèi)最后的秘籍。
將軍有令,秘籍都會自己這位貴賓開放。
可是之所以這么好意,是他今日又放自己鴿子了,這當(dāng)然要給予一些‘歉意’。
反正之前的禮賢下士的邀請都做了,也不差這一些面子活。
陳悠對此也沒什么想法,也沒感覺將軍故意刁難自己。
畢竟身為北三省將軍,忙,正常,不可能天天在家閑著。
但陳悠也知道,人家都給了這么多的禮了。
自己要是不早點把這位兇手揪出來,把這個‘事件’做完。
那于情于禮,或者于害于利,都對不住自己。
可是那位擺渡也挺能藏。
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,也沒有給自己擺下道道。
陳悠思來想去,最后也樂得清凈。
既然不來,自己就慢慢練,先把這些秘籍看完再說。
但不同于陳悠的一邊戒備,一邊補充底蘊。
另一邊。
鎮(zhèn)外最近的市內(nèi)。
東郊最大的娛樂城,二層靠里的辦公室內(nèi)。
常云呈正坐在辦公桌主位,望著桌前也坐著的娛樂場老板,李爺。
又在常云呈的身側(cè)左邊,是靜靜站立的北河劍客。
他年約四十有余,身形蕭瑟,背著一把被破布包裹的棍狀物品。
常云呈右側(cè),則是一位身穿時髦夾克的中年,手里掂著一個沉重的袋子。
他是將軍府內(nèi)的王參謀,也是之前為常云呈傳信的那個人。
更是將軍身邊的老人。
包括如今這三人過來,也是讓李爺客氣招待。
因為王參謀是這里的??汀?br/>
常先生也是他前段認(rèn)識的好友,將軍身邊新崛起的‘紅人’。
這兩人,他都認(rèn)識,也得罪不起。
再加上另一人更是傳說中的江湖頂尖高手,北河劍客。
他更是惶恐,怕這位劍客拔劍而起。
但隨著常云呈把前兩日對于‘申武官’所的話,又訴說給了他。
告訴他,‘今夜要殺陳悠’
李爺?shù)故求@的眼皮子一跳,也不管什么害怕不害怕了,就連忙問道:“在下記得..常先生剛說過陳悠是將軍的客人..但如今僅憑懷疑,就殺他..是不是..?”
“出了什么事情我擔(dān)著?!背T瞥释蛲鯀⒅\。
王參謀二話不說,把手里一直掂著的大布袋放在了桌子上。
在放下的時候,隱約還能聽到里面的銀元清脆聲響。
李爺聽到這個熟悉與一生喜愛聲音,頓時是不說話了。
“這里是五百大洋?!背T瞥手噶酥复?,又看向只剩干笑的李爺,“并且這次我會讓王參謀帶陳悠前來李老板的夜總會。
陳悠這人好女色,只要他來。
李老板只需要安排得當(dāng),在四周布置好槍手,在他與你店里姑娘調(diào)情過后,去往二樓開房間,或者回去的時候,定然可以把他擊殺在魚水之歡中。
畢竟李老板的舞廳內(nèi)有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,陳悠應(yīng)該也想不到我們會在這里動手,敢在這里動手?!?br/>
常云呈說到這里,看似是把握好了一切,也準(zhǔn)備好了收場的事,讓所有人都放寬心。
畢竟按照這個計劃,能施行暗殺,悄然無息的殺死,不驚動舞廳里一些有頭有臉的客人,這是再好不過的事。
常云呈還念著后續(xù)的秘籍,所以不想出現(xiàn)什么太大的動蕩與差錯,誤傷太多的權(quán)貴。
可要真出現(xiàn)事后他處理不了事,在大庭廣眾之下打起來,再遇到將軍發(fā)難。
他就直接回歸了,大不了獎勵不要了。
“非殺他不可?”李爺卻是謹(jǐn)慎,但又身體朝前探了探,想聞聞銀元的香味,不愿放棄,仍在確定,“常先生,說句不太好聽的話..
這僅僅是您的猜測,但萬一要是殺錯了人..等將軍怪罪下來,您是將軍府內(nèi)的賓客,能擔(dān)當(dāng),可是小人可擔(dān)當(dāng)不起..”
“殺錯?”常云呈不以為意的笑道:“將軍事務(wù)繁忙,卻又喜愛武學(xué),難免會讓一些小人有可乘之機?!?br/>
常云呈說到這里,向李爺一敬茶,胳膊肘又看似未用力的推了一下沉重的錢袋子,把袋子推到了李爺?shù)拿媲埃?br/>
“李老板是聰明人,多的話我就不講了。你不妨考慮一下,是幫我云呈這個忙,還是視而不見?”
“這個..”
李爺聽到常云呈最后的詢問,一時間倒是瞧了瞧王參謀與傳說中的北河劍客,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大袋子與常云呈,陷入了利害的思索。
至于友情不友情,那都是無關(guān)緊要的事。
但排除這個友情以外。
如今聽完常云呈的計劃以后。
李爺感覺常先生的計劃也有許多對自己有利的地方。
其一,如果真殺了陳悠。
那不管陳悠是不是罪人,是不是兇手。
首先,這位常先生就是將軍面前的紅人,也基本算是‘第一高手’。
常先生的前途是無量與光明的!
再看常先生說的有理有據(jù),一副自信的樣子,不像是拿自身性命和他們一起跳火坑。
李爺覺得自己要是幫他,試著投資一下,那這今后不是上了順風(fēng)車?
再加上常先生與這兩位高手也埋伏其中,都在計劃之內(nèi)。
常先生應(yīng)該不會后續(xù)來一手‘反目成仇’。
比如人殺了,殺錯了,最后發(fā)現(xiàn)陳悠是好人,然后常先生給將軍來一個‘都是李爺布置的’。
這不太可能,因為是王參謀引得路,帶的人。
要是常先生來一手這個反目成仇,再等對簿公堂,常先生就算是能言善辯,但將軍也不是傻子,所以常先生不一定能摘得凈干系。
包括常先生安排王參謀參與其中,也是讓他放心。
他心里明白,也知道。
其后,最關(guān)鍵的一點,如何殺死陳悠的事。
不僅是他放心,眾人也都是一百個放心。
畢竟長槍排列下,還是在‘自己人’的邀請中,正在喝酒玩女人的陳悠要是能躲掉,那才是出了奇了。
以此種種,只有利,看似沒有害。
李爺想了想,又面對常云呈一副‘他不同意,就馬上起身去找別人合作’的樣子。
頓時,李爺直接起身拽過沉重的錢袋子,又換上滿臉巴結(jié)與笑容的表情道:“小人聽常先生吩咐!”
“那好?!背T瞥事牭嚼顮斖?,也起身放下茶杯,“晚上九點左右,王參謀會帶人到。到時候就看李爺?shù)陌才帕恕!?br/>
話落,四人相視一笑,也開始做著最后的布置。
直到一個小時過去。
北河劍客和常云呈留在了夜總會。
王參謀獨自開著將軍府的車,回往了將軍府。
直到晚上七點。
他才以一副認(rèn)識今后同僚的樣子,帶上了一些禮物,去往了陳悠的院子。
只是等他到了以后,他卻發(fā)現(xiàn)楊參謀也在。
這和計劃有些出入。
不過為了在將軍府內(nèi)更上一個臺階,跟上計謀出眾的常先生腳步。
他一禮送過之后,也沒有管楊參謀曾經(jīng)待他不薄,就一同邀請去往夜總會。
大不了等楊參謀二人死后,把事情試著推給李爺。
同時,陳悠面對王參謀的邀請。
再聽著楊參謀說王參謀和他一樣是將軍府老人,又看著兩人老交情的戰(zhàn)友模樣。
陳悠想著將軍還未回來,又想著罪惡擺渡的事。
覺得可以去看看,萬一是局,也正好抓著他了。
沒有耽誤。
隨后眾人開著車子,就向著市內(nèi)的方向走。
在晚上約莫九點的時候,就來到了這家二層的夜總會門口。
陳悠戒備著下車望去,看到大街上燈火通明,兩邊道路是來往與??康能嚪?,就像是現(xiàn)實內(nèi)夜場門口的出租車隊。
門口也不時進(jìn)出一些身穿旗袍的姑娘與高檔小西裝的公子哥。
是個高檔的地方。
“請!”
王參謀笑著邀請,又背對陳悠二人的時候,給里面走出的一位打手,使了一個眼色,‘人來了!’
這個動作很小心。
包括那位打手也像是巡邏一樣,掃視了一眼外面,看到?jīng)]人醉酒,沒人需要幫忙扶上車以后,就又拐了進(jìn)去。
腰側(cè)苗刀始終未取下的陳悠,是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看轉(zhuǎn)身望來的王參謀,就向著里面走。
門口的兩位打手,看到身穿便裝的陳悠三人,其中的陳悠更是明晃晃的帶著疑似武器的物品入內(nèi),也沒有多言什么。
因為一些官兵、大商護(hù)衛(wèi)、或者幫派人員來玩,多少都是帶著槍的。
如果這要搜身,或者禁行,那他們也不用做生意了。
所以進(jìn)就進(jìn)吧。
這里不遠(yuǎn)就是將軍府,誰敢找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