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..”
光頭望著眼前出現(xiàn)的人,還有黑洞洞的槍口,第一時間也沒有繼續(xù)狂奔,而是稍微舉起了雙手,給人一種束手就擒的感覺。
正如陳悠所言,他確實跑不過槍子,也沒見過有人能跑過槍子。
再不著痕跡的掃視一圈,光頭心中掂量,感覺武斗與偷襲機會,目前也沒有,更不可取。
陳悠看到他像是投降,則是用槍口指了指更里面的巷子,示意他往里面走,走到自己前方,自己還有點事情要問他。
“好..您慢..”光頭雖然想著反抗,但表面也聽話,在沒有任何機會的情況下非常老實,慢慢向著前走。
但背向陳悠的眼睛卻亂瞄四周,依舊在尋找逃跑與反斗的機會。
并且從始至終他都沒想過,聽話與好好說話,或者怎么樣以后,這位高手就會放過他。
這樣的話無疑是天方夜譚,惹人笑話。
就像是他之前抓著的那兩位武師,雖然他表面上一副回答李老板在哪,他就會放人的架勢,但心里面壓根就沒有放他們走的意思。
放虎歸山留后患的事,傻子才會做。
他看陳悠年輕,但輕功看似不次于他,那么陳悠大幾率下不是傻子,也不是心軟的人。
同樣,后方三米外的陳悠也知道光頭不會束手就擒,于是也沒有保持近距離的跟隨,以免他身上是不是帶著炸藥之類的玩意。
畢竟入口撒的圖釘,證明光頭不是一個講武德的人。
面對這樣的人,要以防萬一。
最好的辦法,就是得找個稍微再僻靜一些的地方,先把他的四肢折斷,這樣才稍微保險。
除此之外,陳悠也不怕他突然‘自殺’。
因為他剛才轉(zhuǎn)身的時候,陳悠看著他的整個面部肌肉跳動,是確定他沒有服毒,也沒有藏毒藥。
可是眼神有些細微的游離,應(yīng)該是在想著什么主意。
兩點加起來,沒有毒,再加上還想跑。
陳悠就知道他不想死。
不想死,那這事就好辦許多。
至于跑,讓他跑。
他要是能跑過七殺的標記,那他是真的神了。
除非是殺了自己。
但前方的光頭走著,走著,卻不知道陳悠是‘外星人’,相反還帶有一絲絲疑惑,像是求饒,也像是誤會一般道:“我昨天才來到本市..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什么地方,才讓您這樣的高手親自出山..”
“誤會倒是沒有。”陳悠平靜的回了一句,眼神是打量著光頭的背影,“只是有些事情想問你。”
“您說..”光頭雙手依舊舉著,口氣也是求饒,但目光是望著前方拐角處的一堆雞蛋紙簍子。
“你是不是在何市菜市場的天臺走過。”陳悠時刻注意著他,當看到身子稍微一頓,握槍的手也稍微扣動了一點扳機,
“誰在追你,還是你在追誰?”
“我..”光頭雖然沒有看到陳悠的手指動作,但聽到陳悠既然知道這個事,那八成就是那兩位武師的朋友,或者是師門兄弟!
這事,還真是尋仇來的!
一時間他為了保命,為了讓陳悠平復(fù)一下怒火,也為了創(chuàng)造機會,繼而也沒有隱瞞什么,就如實道來,
“前輩..說真的..我沒有想動那兩位的意思..我的目的,是為了李昆量..李老板..
我們都是武者,你該知道雪參的價值..能讓一位后天武者連跨境界的寶物..
是我鬼迷了心竅..
但前輩只要放過我!
我知道李老板明天中午十二點會在蒙氏中心酒店交易!
到時候我會把雪參拿過來,孝敬給前輩!不會讓前輩落人口舌!”
他說到這里,像是懺悔,也像是真心實意的道歉,且還給陳悠好處。
要是換個其余人,八成就會同意這件事,然后到時候再把光頭一殺,那誰也不知道雪參最后在哪。
可實際上,光頭到時候可是有外援。
又在根本上,他說這話的意思,就是讓陳悠陷入思考。
同時,陳悠聽到雪參二字,也知道這藥材八成是一件上檔次的星河物品!
可不帶陳悠多想。
光頭忽然用腳跟后蹬路過的紙簍,同時右手猛然朝后一甩,一把鋒利的飛刀從袖口飛出,向著陳悠的胸口射去!
三米的距離,可謂是一秒鐘的時間,就能扎到另一人的胸口上,根本不給人任何反應(yīng)的時間。
就算是下意識反應(yīng)過來,規(guī)避也需要時間。
尤其是胸口,范圍大,不容易閃躲。
但是在下一刻。
陳悠雖然看似在想事,可全身好似長了眼睛一樣,身子稍微往后一去,未拿槍械的左手探出,伸在胸前,手指與中指攤開,無聲無息間,輕易的就夾住了襲來的飛刀。
‘嗒嗒’剛被光頭蹬開的紙簍被陳悠避過去,盡皆落地。
陳悠表情不變,一手持槍,依舊指著剛準備逃跑的光頭。
光頭看到這一幕后眼睛跳了跳,如今心里只有一個想法。
能近距離接著暗器是什么水平?
因為他雖然有些自負自己也可以辦到打落自己暗器的水準,但也沒有像是陳悠這么輕松的接著。
輕松到就像是大街上一個人走著走著,旁邊的小孩突然向大人扔一個慢慢漂浮的氣球。
大人隨手接過,不費絲毫力氣。
陳悠如今給他的就是這種感覺。
光頭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知道說什么,且望著陳悠的槍口朝他偏移的時候,也隨之停下了腳步,不再跑了。
畢竟兩方根本都不在一個水平線。
陳悠的境界、實力,應(yīng)該是和他的大哥差不多,都是在后天七層,力有五千余斤。
包括身體各方面素質(zhì)也遠超普通人。
面對這樣的高手,跑是不明智的。
“前輩..”他還想說什么。
陳悠是看了看他,問道:“上來就說最為重要的事,我最想知道的事,就是想創(chuàng)造機會?”
陳悠說著,指尖把玩著飛刀,不等待他回答,就再問,“你們還有幾人,別逼我用刑。這滋味生不如死。
你我都是武者,對于凌遲的力度把握,應(yīng)該都非常精細。”
“三人!”光頭聽到這話后想都不想的開口,“除了我以外還有兩人,一人是我們大哥,后天七層武者,還有一位和我境界一樣,都是五層..
但本來我們有四個人,我是老三。
二哥的實力最強,但他和大哥發(fā)生了矛盾,不知道去哪里了..這兩年都沒有看到他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