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蓬——”
劇烈的撞擊之聲響徹!
光芒搖曳之間,余寒眉頭緊皺,忍不住雙手一陣酸麻。
那白骨所化的光芒之上,可怕的氣機(jī)不斷的震蕩不休!
“呼——”
幾乎想也不想,掄起手臂又是一劍狠狠劈斬下來,將那道光芒震得凌亂不堪!
“再有一擊,讓你破開!”
余寒眼中有戰(zhàn)意狂飆而出,雙手同時握住那把大劍,再度劈落下來。
“轟——”
這一次,終于將那道瑩白的光芒劈成了漫天碎片。
然而下一刻,那破碎的瑩白光芒之中,忽然有一片可怕的驚濤駭浪掀起。
劇烈的爆炸之聲使得周圍百米范圍內(nèi),都充斥在一股暴虐的氣息之中。
不少處在這個范圍內(nèi)的雙方弟子都被撕成了靡粉,連尸體都沒有留下。
一劍誅神陣所化的大劍,終于被那股力量震得粉碎,朝向四面八方激蕩了出去。
余寒的身體倒飛而出,重重的摔落在地,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駭然之色。
口中不斷有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吐出來,凄慘無比。
行云長老站立在一側(cè),衣衫無風(fēng)自動,帶著幾分飄逸出塵的仙人氣息,目光就那么淡淡的看向余寒,嘴角有一抹笑容綻放開來。
“忘了告訴你,這根白骨是用爆炎獸的骸骨淬煉而成,一旦被斬破,將會爆發(fā)出可怕的力量,所以很可惜,你上當(dāng)了!”
余寒掙扎著想要爬起身來,無奈渾身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痛楚,經(jīng)脈如同火燒般灼燒。
他看著一眼不遠(yuǎn)處的那面棋盤,眼中閃過一絲不甘。
“呼——”
衣袂破空之聲傳來,行云長老的身形瞬間出現(xiàn)在那面棋盤的旁邊。
他目光帶著幾分戲謔,看向正努力朝向棋盤靠近的余寒,忍不住搖頭嘆息:“可惜了一個好苗子!”
“還是不要做無所謂的掙扎了,任何方面,你都比我差了太多,即便擁有了操控一劍誅神陣的力量,也終究只是能夠操控而已?!?br/> “因?yàn)檫@股力量太過龐大,而以你的修為,根本無法將其徹底掌控!”
“能夠做到此刻的這般結(jié)果,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,所以你,雖死猶榮!”
他目光落在身側(cè)的那只黝黑的棋盤上,目光閃過一絲興致:“這應(yīng)該就是操控一劍誅神陣的那尊陣眼吧?”
余寒的目光帶著幾分殺機(jī)和不甘,看著彎腰朝向那尊棋盤抓落下去的行云長老。
“這燕州講武堂,也算是一處寶地,不過以后,這里將屬于三大仙門,所以這座陣法,也應(yīng)該能夠用得上!”
帶著點(diǎn)點(diǎn)笑容,他一把將地面的棋盤抓在手中,緩緩放在胸前!
然而,就在這時,原本目光黯淡的余寒,雙眸忽然閃過一道銳利的鋒芒!
那原本黯淡到?jīng)]有絲毫色彩的棋盤上,忽然亮起了一道道紋理。
繼而形成一道巨大的六卦lúnpán,呼嘯著從那棋盤上沖出。
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狠狠印在了行云長老的胸口!
“蓬——”
行云長老根本不曾想到,此刻的余寒還能夠擁有如此攻擊手段,連護(hù)體真氣都沒有來得及撐開,便被震飛的出去!
“噗——”
他張口噴出一口鮮血,眼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看向了余寒。
“竟然還有力量一戰(zhàn),并且擊傷了我,真是厲害??!”
六卦lúnpán的力量,只相當(dāng)于清微后期境界強(qiáng)者的全力一擊,而眼前的行云長老,最差也是化骨后期的巔峰境界。
所以盡管被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的印了一個正著,傷勢卻并不沉重。
然而這已經(jīng)是余寒所能夠施展出的最后手段。
他一把將行云長老丟落到旁邊的黝黑棋盤抓住,抱在了胸前。
感受著它不斷傳來的冰涼感覺,嘴角綻放開一絲欣慰的笑容。
這一刻,他似乎看到了那道身穿冰藍(lán)色長裙的少女,正款款朝向自己走來。
她的臉上,帶著一抹別樣的笑容。
一個只會為了自己而存在的笑容。
“子魚,抱歉,答應(yīng)你的事情,或許做不到了,但我已經(jīng)盡力了,你會怪我嗎?”
行云長老緩緩朝向他逼近,目光中閃爍出濃郁的殺機(jī)。
即便傷勢不重,但卻是一種莫大的恥辱。
在一名清微中期境界的小子手里吃了一個大虧,如果傳揚(yáng)出去,他的顏面將會盡數(shù)掃地。
所以他絕對不容許余寒活下去!
看著目光有些朦朧的白衣少年,帶著幾分稚嫩的面孔上,有一種說不出的安詳。
“如果讓你成長起來,必定會成為我三大仙門的心腹大患!”
他掌心光芒涌動,流轉(zhuǎn)著一股強(qiáng)橫的氣機(jī)。
“所以那就死了吧!”
掌心的光芒朝向余寒直接覆蓋了下去!
“余寒——”
那些曾經(jīng)在冰雪天玄域內(nèi)被余寒救出的弟子們紛紛睚眥欲裂,然而卻沒有足夠的實(shí)力相救。
即便是步輕煙和沈東玄等人,眼睛里也全部都是一陣酸楚般的劇烈疼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