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師兄以及他身后的一眾講武堂弟子紛紛不可思議的看著已經(jīng)徹底轉(zhuǎn)過身來的余寒,誰也不敢相信,這怎么看都會是一場惡斗的一戰(zhàn),會這么簡單。
然而真正看清他的面孔,那種熟悉的感覺,更加濃郁起來。
凌師兄眉頭一皺,卻只見對方抬起手,指了指自己手里的麒麟果。
他恍然,將那顆麒麟果遞了過去,沒有不舍。
“講武堂,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
那個聲音開始問道,然而凌師兄的臉色卻微微一變,聽他的意思,好像以前就來過講武堂似的,那么他到底是誰呢?
不等他開口,余寒已經(jīng)先一步搖了搖頭,臉上帶著幾分自嘲,還有擔(dān)憂。
“早該知道結(jié)果了,那么這個問題,就不用回答了!”
他抬頭,看著凌師兄:“余飛在講武堂,怎么樣?”
凌師兄如遭電擊,忍不住驚訝的看著余寒。
將近半年了,那是一個禁忌,一個仙門始終不愿意提及的事情。
然而對面的那個少年,就這樣問了出來,而在真正讓他震驚的,并不是這個。
而是當(dāng)白衣少年說出余飛這個名字的時候,他才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面前這張面孔,竟開始與余飛的面孔逐漸融合在一起。
然而卻又有著幾分不同。
所以才會熟悉,但又的確沒見過。
他想到那個在齊州消失了一年,卻又被默默念誦了一年的名字。
余寒!
有一抹凌亂在他眼里浮現(xiàn)出來,然后看向余寒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震驚:“真是你嗎?”
看著他的表情變化,余寒便已經(jīng)差不多猜到他認(rèn)出了自己。
既然已經(jīng)知道了身份,所以沒什么隱瞞,此人,還算是比較有分寸。
至少他沒有直接喊出自己的名字,同時在問出那句話的時候,聲音也稍微壓低了一些。
所以他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然后露出一絲笑容:“現(xiàn)在,是什么樣子了?”
他一接連問了三個問題,從講武堂,到余飛,一直到現(xiàn)在,是問現(xiàn)在是什么樣子了?
凌師兄很明白,因?yàn)橹懒怂褪撬?,所以他明白他想要知道什么?br/>
兩人稍微遠(yuǎn)離了其他人,然后坐了下來,不是不信任,而是事關(guān)重大。
“傳說,護(hù)道者親自入十萬大山追殺你,但直到最后也沒有回來,而且那段時間,玄宗的人一直都小心翼翼的,好像很害怕?!?br/>
“后來堂主說,那護(hù)道者死了!大家都以為,你是和他同歸于盡了,卻沒想到,你還能有回來的一天!”
凌師兄在說,余寒在聽,他在回答第一個問題,講武堂怎么樣了?
“余飛得到你的劍魄之后,與自身殘留的龍魄相互結(jié)合,武魄發(fā)生了變異,震驚齊州,堂主親自出關(guān),將其收為入門弟子,精心培養(yǎng)!”
聽到這里,余寒嘴角總算涌起了一絲笑容,堂主既然已經(jīng)出關(guān),還帶走了余飛,那么余家應(yīng)該算是保住了。
不過他忽然發(fā)現(xiàn)凌師兄的表情有些異樣,然后聯(lián)想到適才講武堂弟子唯唯諾諾的一幕,心中涌起一絲不好的念頭。
凌師兄輕輕嘆了口氣,眸子里閃過一抹無奈的悲哀。
“大家本以為,堂主出關(guān),講武堂從此將不再受到欺凌,從此以后,徹底找回自己,然而卻沒想到……”
“余飛出事了?”
這是余寒第一次打斷凌師兄的話,而且,冰冷的氣息讓他忍不住一凜。
“那天,齊州來了一個神秘人,他一句話也不說,直接進(jìn)了講武堂,然后禁錮了余飛!”
“不少長老出手,都被他隨手擊飛了!”
“沒有人知道他是誰,也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里,他只是要帶余飛走?!?br/>
“然后堂主出現(xiàn)了,與那人打了一場!”
余寒皺了皺眉頭,能夠帶走余飛的人,很有可能是仙門中人,除此之外,沒有誰會如此,只是,連堂主都擋不住嗎?
“那一戰(zhàn),堂主受傷,不得不再次閉關(guān)療傷!而余飛,也被帶走了!”
凌師兄看向余寒,同樣的等級境界之下,他卻忽然感覺到了那股讓他感覺到可怕的壓力。
正如他談笑間殺了青鵬一樣,那是一種無形的氣勢。
與修為無關(guān)。
“知不知道,他被帶去了哪里?”
“沒有人知道,因?yàn)樽允贾两K,那個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!”
“余飛有沒有受傷?”
凌師兄搖了搖頭,那些事情,不是他這個層面的弟子能夠接觸的,他了解的也就只有這些了,多半還是聽說而來。
氣氛忽然間變得沉悶了起來,沉默了良久,余寒忽然問道:“余家呢?”
凌師兄身體微微一震,想到了那個才半年就破敗的世家,輕輕嘆了口氣。
“堂主的受傷,讓仙門再次猖獗了起來,尤其是玄宗,開始愈發(fā)的肆無忌憚,大批的弟子進(jìn)入齊州,更是直接將余家霸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