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想個法子,讓箭射到木牌啊,”杜無月小聲嘀咕道,可對方現在就站在他與盾牌的中間,只要是會射中木牌的攻擊都會被擋下來。
至于在箭矢上附加魔力那也只是增加箭頭的穿透力,去掉頭部,和普通的箭矢就沒有任何的區(qū)別了,對方剛剛既然能空手捏住,附加了魔力也一樣。
似乎是等的不耐煩了,她直接沖了過來。
“切?!倍艧o月只好將箭矢搭在長弓上,來不及過于精細地瞄準,只能大概瞄了一個方向,將箭矢放出。
只是這一箭連延遲對方腳步都做不到,她輕輕地向右偏了一下頭,就躲過了這一箭,沒有任何停歇地奔跑著。
因為已經大概猜到這一箭不會有任何威脅,杜無月直接將長弓扔向了遠處,準備繼續(xù)與對方近身格斗。
只是在他視線的邊緣,他突然看到,那支沒有被她注意到的箭矢,就這么直直地插在了里盾牌不遠的地面上,距離差不多才十幾步。
杜無月瞬間愣了一下,不僅使他錯過了應對對方最好的時機,只能倉促地應對來到面前的敵人,還使他沒能來得及調整呼吸。
她揮出右手,想要捏住杜無月的肩膀,然后直接將他扔出去。
但杜無月就算失去了最好的機會,反應與速度也在她之上,立刻下蹲,然后向后跳去,接著用自己的雙手摩擦地面,穩(wěn)住身體。
重新站起來的杜無月抓緊機會調整呼吸。
之前能和柔沛白打那么久才有點累,完全是因為她的攻擊雖然迅速,但對方一開始用的力氣并不大,可能是不好意思下重手,也可能是人還沒長大,有些攻擊不需要廢太多的力氣就能防御住,但現在這個人從一開始穿著鎧甲的撞擊,到之后快速的近身格斗,幾乎都沒有給他足夠緩沖的機會,同時,這種形式的視覺還是第一次被用在近身戰(zhàn)里,些許的不熟練讓他的體力消耗更加快了。
雖然現在只是有些喘氣,但對于他的能力卻是致命的影響,他必須要做到精確無比,能力才能保持,但就現在的的情況,來自天空的視線隨時可能消失。
說到底,他的把戲其實很簡單,用魔力做出一只一開始看上去比普通小鳥透明一些,完全由元素聚集而成的小鳥,再把射手的基礎技能,鷹眼在它的身上釋放,可以從天上獲取清晰的視線。
不過就算這個生物的魔力是獨立的,作為創(chuàng)造者的杜無月收到了影響同樣會影響到它。
對方的強光依然沒有褪去,如果失去了天上的視線,杜無月只能身陷漆黑之中,什么都看不見。
不過好在,剛剛他發(fā)愣的時候,已經想到了方法。
“如果不會直接命中自己與木牌的箭矢就不會擋下來么?”他輕輕地說道,確定了木弓的位置以及在木弓周圍的箭矢。
不明所以的她再一次靠近了杜無月,和之前攻擊一樣的起手,揮出了右手,但這次杜無月卻比她還要快地捏住了對方的小臂,她反手將要將捏住自己小臂的手抓住,杜無月隨即松開,然后一腳踩到了她的面前的地上,抬起膝蓋。
下意識的防御讓她的雙臂橫在了面前,完美地能接下這一次的膝擊,但這正是杜無月所希望的。
他伸出雙手,抓住對方的雙臂,接著將自己的雙腳腳踩在了她的雙臂上,將自己的身體壓下去,接著用力一蹬,整個人倒飛了出去,飛向了木弓所在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