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元鈺不動聲色地品下一口茶,并沒有反應。
“血衣候是歲寒宗定陽真人的侄子,你就不怕本王把這件事情捅出去?”
南果自然是怕的,只是既然知道這事恐怕不會善了,以她現(xiàn)在的戰(zhàn)斗力,必須另外想辦法。
“以六皇子的身份地位,并沒有太大必要去送這個人情,但是如果您愿意為我們姐妹提供庇護,我可以幫你們解決神仙丹的事情,而且是很快解決。”
盛元鈺放下茶盞,伸手微微撐起額頭,看著南果的眼神帶著陌生的諷刺。
“你這如意算盤打錯地方了,神仙丹是仲木頭的事情,與本王無關,你要拿這個做籌碼也是找他?!?br/> 南果并沒有被嚇退,她拿出談判的架勢在他對面認真地說:“我聽說這次六皇子是奉了皇上的旨,協(xié)助仲城主辦好這一次的萬仙榜,神仙丹的事情是個大隱患,如果處理不好到時候您準備怎么向皇上交代呢?”
盛元鈺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,“你不知道本王在朝里的名聲很差的嗎?辦不好差,理所當然,需要什么解釋?”
“那我就奇怪了,既然您名聲一直很差,皇上怎么會把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您,那四位美女又怎么會這么緊張地監(jiān)視您,我猜測要么就是您使了什么法子讓任務落您手里,要么就是這事兒根本就是個燙手山芋沒人想接,被推到了您手里?!?br/> 南果仔細看著他的表情,卻找不出一絲破綻,只好繼續(xù)說:“我想著就您這性子,如果真不想做有一百種可能推脫,可是既然接了,就必定是您愿意的?!?br/> 盛元鈺聽她說完,笑著鼓起了掌,“說的好,雖不完全中,但有些地方確實有道理,眼力不錯?!?br/> “不敢當?!蹦瞎桓宜尚福礁脑接X得這六皇子是個難以捉摸的人,在人前越是風流輕佻,越讓她覺得危險。
“其實南果所求很簡單,如果定陽真人有朝一日找上門來,護住我的六位師妹即可,而且只需要一次。作為回報,我會查清楚神仙丹的事情,對六皇子您并沒有什么損失?!?br/> “得罪歲寒宗,還叫沒損失?”
“歲寒宗一直與三皇子交好,您應該不太介意得罪不得罪?!?br/> 盛元鈺終于坐了起來,“你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?!?br/> 南果謙虛:“只要有錢,沒有買不到的消息,更何況也不是什么頂級秘聞,我不喜歡打沒有準備的仗,所以破費一點也沒什么?!?br/> 盛元鈺的笑變得有些冷,“皇室的事情操心越多,死的越早?!?br/> “反正是個死,死在你手里和死在定陽真人手里沒有什么區(qū)別?!?br/> 盛元鈺沉默,他不喜歡被人威脅,但神仙丹的事情他也確實有些頭疼。
“給你三天時間,若能找出幕后之人本王便答應你的條件,否則……”
南果離開座位,一臉篤定:“沒有這種可能,六皇子就靜候佳音吧。”
離開城主府,南果才后知后覺背上已經濕透了。
皇族中人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,明明靈力數(shù)據(jù)是最大值,卻一直對外表現(xiàn)成一個草包,真的不知道他想做什么。
不過南果也沒興趣,要不是因為三宗地位太高,她原也不必求到這里來,這朵罌粟花太難琢磨,一不小心就容易尸骨無存,還是保持距離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