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說來,也許在小玉的最心底還有一點自己的小私心,因為草原上,原本人煙就較為稀少,若思圖少爺可以娶了自己家小姐,那么自己也是有可能做為貼身丫頭隨嫁思圖少爺?shù)?,以自己和可蔓小姐的親如姐妹的關(guān)系,不出意外的話,幾年之后,甚至不出一年,自己也有可能做為通房妾室陪嫁過去,也稱為思圖少爺?shù)膫?cè)夫人,那么自己這一生才真是心愿得嘗,再無其他想法。
想到這里,小玉面頰一紅,不覺羞澀了起來,又思起自己從第一眼看見思圖小少爺就情根深種,無法掌控,趕緊偷偷的看了藍可蔓一眼,心里也“突突”的大跳起來。
可是藍可蔓卻呆呆的依然斜依在那大大的阮枕上,面上沒有一絲表情,當(dāng)然也沒有察覺到身邊的小玉表情多變的臉龐,藍可蔓繼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,微微閉上了俏麗的雙眼,只是雙手指尖又一次深深的掐進了自己嬌嫩的掌心里,再不瞧任何物品一眼。
只是在那手指的微微顫抖下,浩腕上的一對玉鐲輕輕相碰,似廊雨擊青瓷,空靈剔透般心無一物。
凌星月一身素凈白衣墜玄色墨竹襟邊,烏發(fā)已然散開,簡單以一枚墨玉發(fā)飾約半束起,身無點綴,一雙眼眸也消斂了平素的清高倨傲,神色凝滯。
他左手緊握放在心口處,,右手卻一直觸摸著那朵傲然盛開的雪蓮花,那手指指節(jié)分明,瑩白纖長,但是指尖卻一直輕微的有些慌張。
凌星月心里一直有一句話在狂跳,砸的他胸口疼痛不已,一直到藍可蔓離開,他都沒有從藍可蔓那句話里醒過神來:
“你以為他和你一樣嗎?!”
這句話似驚雷聲聲震的凌星月腦子里不斷的轟轟作響,卻原來,在蔓兒的心里,我是始終都比不上那個她最喜歡的思圖哥哥的。
“是呀,我算個什么?!”凌星月一陣羞憤怒火升騰。
可是!那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都算些什么!
自己的雪蓮花園地給了她,自己的靈血給了她,自己的心給了她,甚至把自己的命都給了她,說到底其實凌星月也不在乎這些給了的,他在乎的是那次次的吻,難道她沒有感覺到自己對她的歡喜已經(jīng)到了任誰都無法超越的地步嗎?
難為自己這些日子每天控制不住的去藍家看她和思圖巧笑倩兮,談笑自如,雖然一陣陣劇痛折磨的自己恨不能摘掉自己的雙目,可是心里默默的為她開脫:
“這都是蔓兒還小,她根本不懂得這個思圖對她是什么情感,她看思圖的眼神,一看就是把思圖真的當(dāng)朋友的,最多也就是當(dāng)做一個真正的哥哥!”
可是現(xiàn)下,這一切哄騙自己的話語都成了笑話,凌星月閉上雙眼,他一步步的走入藍可蔓的溫柔笑靨里,再也走不出來。
若以前,他還可以說出:
“盡管你的笑容不是為我燦爛,我仍然愿意為你的笑赴湯蹈火!”
可是現(xiàn)在他說不出,他無法容忍藍可蔓在另一個男子身邊,聞言軟語,巧笑倩兮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