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異的綠色氣體漸漸停歇,燃料已然不足。
此時此刻,烈日當空,陽光普照,在熾熱的光芒照射下,毒氣消散的非常迅速。
待毒氣徹底消失,壓抑在許飛咽喉已久的污流得以釋放,他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,身體漸漸恢復過來,最后,除了箭上之毒帶來的那種刺痛,手腳無力、全身酸軟的感覺已經(jīng)徹底消失。
臺下柳溫茂等人有些顫顫巍巍,剛才的戰(zhàn)斗過于兇險,一幫沒見過仗勢的小兵紛紛低下頭竊竊私語,而原本那個對許飛表現(xiàn)不屑一顧的持刀者更是不發(fā)一語,面色沉重。
柳溫茂將頭轉(zhuǎn)過來看著他,瞇著眼睛奸笑道:“老張,該你上場了?!?br/> 那名持刀者“啊”的一聲如夢初醒,然后難為情的看了柳溫茂好長時間,自知無法抗拒后,才緩緩下馬,小心謹慎地走上刑臺。
許飛調(diào)整好氣息,擺好架勢準備迎戰(zhàn)這個新的敵人。
但那人卻走得很慢,慢的像只蝸牛,許飛心中暗想到,此人該不會是嚇破了膽,看到自己武藝高強,不敢與之較量吧。
“哼!人階七段,不過如此?!?br/> 許飛擦了擦鼻梁,表現(xiàn)得有些放松起來。
那位老張終于靠近了過來,與許飛隔了一丈多遠,許飛本想待他在靠近點,一記“居合”先發(fā)奪人,可沒想到他卻站在那里不動了,還將手中的刀收起來,擺了一張和藹可親的臉。
“你叫許飛對吧,可真是少年英雄膽氣豪啊,剛才那幾手看得我真是心悅誠服,佩服的五體投地啊,不知小英雄師傅是誰,宗門何處???”
“嗯?這家伙不是來戰(zhàn)斗的嗎?怎么一見面就那么多阿諛奉承,難道真是懼怕我,不想白白送死嗎?不對,場外還有那么多人,他不可能在這種情況大放厥詞,一定是要耍什么陰謀詭計,還是小心為妙。”
許飛有過之前的經(jīng)歷,他可比以前聰明多了,沒等那人繼續(xù)往下說,目光銳利得看向他,然后將手按在刀柄上不動如山,低聲道:
“少花言巧語!既然過來了就痛痛快快的打一架,不敢來的話就滾!”
那人聽到了表面上沒有半點生氣,狡猾地看了許飛一眼,然后神態(tài)卑微地說道:“小英雄切莫動怒,我無意與你交惡,既然閣下不愿和我有過多交談,那我這就下去?!?br/> 話剛說完,他便賊眉鼠眼的轉(zhuǎn)了半個身子過去,然而就看見柳溫茂面色蒼白的盯著他不放,大有一幅要你想死都難的姿態(tài),于是他又硬著頭皮轉(zhuǎn)身面對許飛。
這一轉(zhuǎn)身非常緩慢,他低著頭不知看著什么,表現(xiàn)得很是惶恐,許飛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,注意力全集中在他身上,不敢有一絲怠慢。
突然他伸出食指指向許飛后背,驚恐不安地喊了一句:“小心,他又站起來了?!?br/> 許飛聽后一驚,身體稍微扭動,他明明記得那個戴面罩的人已經(jīng)斷氣,怎么可能又站起來了呢。
“不好!”
許飛看了眼那人并未動過,暗叫一聲不好,隨即向后退了一步,然后急忙把頭轉(zhuǎn)過來,卻看見一團粉末正朝著自己面部襲來,就快要飄灑到身上。
白色的細小粉末并沒有按照預期那樣擊中許飛,而是被一層半透明的屏障擋了下來,粉末沾到其中,這下他人可算把整個護盾看的清澈。
原來許飛為了以防不測,在那人轉(zhuǎn)身之際,使用“貪狼之握”吸取了他的魂靈,給自己加了一層護盾,而那卑鄙齷齪的家伙還想使用陰招弄瞎許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