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顏哥,我們真的要去展會嗎?”
卓歌感覺這只是顏承的借口。幫寧開河消除業(yè)障后,他都沒說要留下來等他醒。
“要去,但目的不是為了看姚小姐,而是其他?!?br/> “什么目的?”
顏承皺起眉。
“她被透明噩夢入侵了?!?br/> “嘶——”
卓歌驚道:“又是透明噩夢?這么說,她突發(fā)異常是因為透明噩夢?”
“嗯。她之前說在大教堂里看到一副只有一個黑點的畫。但事實上,佛羅倫薩大教堂不會擺那種畫,擺在教堂里的,基本是與宗教相關(guān)的,其他類型的畫是放在一邊的博物館里的?!?br/> “你懷疑那副畫是透明噩夢搞的鬼?”
顏承搖頭,“透明噩夢沒有實體,只是一種哲學(xué)概念。我想,應(yīng)該是有人放了那幅畫,為透明噩夢提供了媒介?!?br/> 語出驚人。
“透明噩夢能跟人交流?!”卓歌很震驚。她是了解透明噩夢的,透明噩夢有個關(guān)鍵詞就是“不可控”、“絕對無法交流”。
顏承呼出口氣,“我不太清楚。以前沒出現(xiàn)過這種情況?!?br/> “那顏哥你的打算是什么?”
“我對透明噩夢本身不感興趣。感興趣的是能夠與透明噩夢交流的人。”
顏承想了想說:“這大概率不是巧合。我懷疑有人會在姚瑾玉的展會上搞動作?!?br/> “為什么這么想?”
“姚瑾玉是個藝術(shù)鑒賞能力很高的人,這類人很罕見。不排除她在羅馬就被人盯上的可能。剛在羅馬得了司湯達(dá)綜合癥,回國就接了個畫展的項目。巧合?”
顏承自顧地?fù)u搖頭,“我不認(rèn)為是巧合。”
“那我們是要去咯?!?br/> “嗯。”
“我需不需要準(zhǔn)備什么?”卓歌激動起來。
顏承嘲諷地說:
“你能準(zhǔn)備什么?”
“一腔熱血!”
“笨蛋?!?br/> 卓歌笑著眨眨眼,“不要那么嚴(yán)肅嘛。開心點,開心點。”
顏承給她一個假笑。
卓歌心想,可愛。
咚咚咚——
外面門忽然被敲響。
顏承站起來,微笑著說:
“有新的客人了?!?br/> “今天生意很好啊!”
卓歌興致勃勃地去開了門。打開門一看,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。
她稍稍一愣,但還是禮貌地說:
“歡迎光臨,茶屋?!?br/> 卓歌對青少年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。
趙正奇呆呆地看著卓歌,恍惚了心神。反應(yīng)過來后,立馬紅著臉低下頭,扭捏地說:
“我聽說這里有人能幫到我,我就來了。”
“請進(jìn)?!?br/> 在卓歌的邀請下,趙正奇走進(jìn)“茶屋”。
他很端正地坐在凳子上,上小學(xué)都沒這么端正過。卓歌就站在他旁邊,身上散發(fā)出迷人的魅力,絲絲縷縷誘人的香氣牽動著少年的心神。
顏承看著這個小客人的表現(xiàn),心里覺得好笑。
當(dāng)然,他雖然覺得卓歌臉太瘦,不喜慶,但這副面貌和體態(tài),對于這個時代的青少年,實在是極具誘惑。她的確是個美女,放在哪兒都顯眼的那種。
青春啊,躁動啊,心思泛泛啊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顏承問。
“趙正奇?!壁w正奇脫口而出。
他涉世未深,根本沒有之前姚瑾玉那樣的臨場能力。一個氣質(zhì)出眾的美女站在旁邊,面前還坐著個面帶微笑的大人,根本就沒有什么心思多想。
“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?”
“我聽到一道鐘聲,然后就有種感覺,這里有人可以幫到我,我就來了?!?br/> “那你,需要什么幫助?”
趙正奇似乎在性格上也并不開朗,雖然不是很內(nèi)向,但似乎太過單純了。
“我想要審美水平!”他立馬說。
一點都不防備。
顏承稍愣,“審美水平。能具體說說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