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棄覺得自己最近的日子真的過得特別平靜,平靜得如同一汪死水。無悲無喜、無情無緒、無頭無緒。
因為自從那晚之后,她生命中那個唯一興風(fēng)作浪的男人——陸靳錚,便突然消失不見了。
沒了陸靳錚,蘇棄的生活又恢復(fù)了以前的渠道,一切看似一樣,卻又好像哪里不一樣了。
后來,她隱隱約約聽沈悅從學(xué)校那邊打聽到,原來陸靳錚去了國外出差。
而這期間,他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,也沒有發(fā)過一個信息。
蘇棄看了一眼平靜得如同壞了似的手機,雙眸微不可察地暗了暗,然后低頭將它放進包里。
這天,沈悅下班前給她發(fā)了個消息,說是今晚要到蘇家蹭飯。
剛好,她們下班時間一致,蘇棄便直接約著她去幼兒園,一起去接蘇暖暖。
走出幼兒園,三人一路有說有笑,共同離開。
三人走后,一輛黑色的寶馬,由一個偏僻的角落里駛了出來。
駕駛室里,男人一雙瀲滟的雙眸,在看到前面一起移動的三抹人影時,涌現(xiàn)一抹晦暗不明。
“干媽?你又漂亮了!”
“還是暖暖嘴甜,比你媽咪有良心多了!”
蘇暖暖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沈悅,一見到干媽便立刻跳到她的身上,勾著她的脖子問東問西。
沈悅是開車過的,所以,三人驅(qū)車,朝著最近的農(nóng)貿(mào)市場而去。
市場里面了一圈,她們再度上了車,準備回家。
半個小時后,車子穩(wěn)穩(wěn)地停在公寓前。
沈悅抱著蘇暖暖下了車,蘇棄則提著菜走到后面。
誰知,她們剛到公寓門口,遠遠便看到那個正倚著單元門的男人。
江遠洋穿著一襲淺色系的風(fēng)衣,輕微的風(fēng)吹了過來,掀動著他的衣擺。
烏黑利落的短發(fā)下,那雙湛黑的雙眸,在看到蘇棄三人時閃了閃,之后,他便立刻站得筆直,邁步朝她們走來。
蘇棄的眼眸微微瞇了瞇,原來真的是他。
從學(xué)校到幼兒園,再到菜市場甚至公寓,一路上,她的第六感都告訴自己,似乎有人一直在尾隨她們。
“蘇棄,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?!苯h洋開門見山。
沈悅睨了兩人一眼,很有眼力價地一把抱起蘇暖暖,“暖暖,我們先進去吧!”
“哦,好吧!”小丫頭人小鬼大。
公寓走廊的另一邊。
蘇棄雙手戒備地環(huán)在一起,“有什么事快說吧,我還要趕著回去給孩子做飯呢!”
江遠洋有些無措地搓著手,之前的這些天,他一直想來。
“那天田祖兒的事情,我很抱歉。”可是,當真正蘇棄就站在他的面前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。
蘇棄冷笑,盯著外面的景色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秋季,成片的秋葉從樹上掉落下來。誰能想得到,春天的枝繁葉茂,秋天便已經(jīng)物是人非?
緊緊了雙手,她淡淡回復(fù):“事情已經(jīng)過去了,我并沒有放在心上。”
一聽這話,江遠洋面上一喜,不想,蘇棄的下一句話,卻又直接將他拉入谷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