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位是走了,他們前腳一走,后腳宮里就炸開了鍋。
二皇子在宮里被郁宴這么摁著頭欺負(fù)了一頓,麗妃本來就因為馬車被撞一事心里不痛快,現(xiàn)在更是咽不下這口氣,哭著就去了御書房。
御書房中。
皇上陰沉著臉坐在桌案后,墻角瑞獸消金,甘松香清涼的氣味也遮蓋不住帝王的怒火。
內(nèi)侍總管垂著頭,不緊不慢的回稟著:“......皇后娘娘不知為了什么緣故,一大早的接了安平伯府的兩位小姐進宮。
偏巧在永華道那里遇上了二皇子殿下。
當(dāng)時二殿下用扇子挑了顧二小姐的下巴讓人叫哥哥......”
內(nèi)侍總管覷了一眼皇上的面色,皇上緊抿的嘴因為怒火而抽搐了一下。
“......就是那時候,郁小王爺過去了,和二殿下嗆嗆了起來,說起了那日馬車撞車的事,激怒了二殿下。
二殿下說......說......”
皇上啪的一拍桌子,“說什么!”
“說郁小王爺是賤人生的下三濫,不配被封王。
皇后娘娘跟前的嬤嬤,則是因為郁小王爺要帶顧二小姐走,她上前攔人,當(dāng)時郁小王爺正在氣頭上,給了一腳?!?br/> 宮道上發(fā)生的事,內(nèi)侍總管幾乎是一五一十的回稟了。
原本沖過來討說法的麗妃一時間臉色煞白,等內(nèi)侍總管說完,她慌忙道:“陛下,昭兒當(dāng)時定是被氣急了才口不擇言,他絕對沒有別的意思。
郁小王爺當(dāng)著那么多人的面捏的昭兒手腕都快斷了不說,還直接把昭兒打的跪下了。
若非如此折辱,昭兒也不會出言無狀的。
昭兒是什么孩子,陛下難道還不清楚!”
麗妃哭哭啼啼,雖然心里因為二皇子的那句話嚇得夠嗆,但委屈還是委屈了個淋漓盡致。
皇上微微瞇著眼,眼底帶著寒氣,根本不吃她這一套,只冷著聲音問道:“他氣急了就能說這樣的話?為什么氣急了不說別的?他和太子也有拌嘴吵架的時候,為什么這種話不對著太子說呢!”
麗妃啞口無言,只嗚嗚咽咽的哭。
皇上冷哼一聲,“朕倒是不知道了,朕的好兒子竟然公然在這宮里調(diào)戲伯府家的女兒,這就是麗妃口中的好兒子?
麗妃一張臉青白,“昭兒是真的把顧家姐妹當(dāng)妹妹了。”
這話說的她自己都心虛,別的不說,二皇子調(diào)戲顧珞,這一點她百口莫辯。
皇上憤然將手中一串通翠的手串兒砸到桌上,“宴兒是朕的親姐姐的兒子,朕封他一個王怎么了?礙著你們什么事了?一個個的全都看他不順眼。
堂堂皇子,不學(xué)著手足親厚,不學(xué)著寬以待人,倒是學(xué)會了這些腌臜的事情。
朕請的太傅這樣教導(dǎo)你的嗎?”
二皇子跪在地上,委屈的快死了,但話是他說的,他沒得解釋,“父皇,兒臣知錯了,兒臣真的就是氣急了胡言亂語,兒臣沒有別的意思?!?br/> 皇上氣的拍桌子,“怎么?你還想有別的意思?別的什么意思?像外面?zhèn)餮砸粯?,你也覺得宴兒是朕的兒子?”
二皇子大氣不敢出,慌忙額頭抵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