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是怎么和老夫人趙氏解釋的,顧珞原話又和安平伯解釋了一遍,“......郁小郡主覺得和我投緣?!?br/> 安平伯自然不會相信這鬼話,“郁小郡主覺得和你投緣,郁小王爺為什么就一定要把你送進太醫(yī)院?”
顧珞聳肩,一臉委屈,“這我哪知道啊,大伯,我在莊子上活了十四年,您該不會覺得我能知道您都不知道的京都是非紛爭吧?我還以為我是被牽累的呢!”
安平伯讓堵了個啞口無言。
的確。
從理論上而言,郁宴把顧珞送進太醫(yī)院,那就是在羞辱安平伯府,順帶著連皇后一并羞辱了。
那就是個瘋子。
前兩天剛剛在街上把二皇子的馬車撞得稀爛,今兒又在宮里把二皇子羞辱了一頓,這是沒有羞辱過癮,轉頭出宮把顧珞送進了太醫(yī)院繼續(xù)羞辱皇后。
除了這個解釋,再無其他的了。
問也問不出什么還被反懟的胸口疼,安平伯看了老夫人一眼,眼見老夫人并別的話要說,煩躁的擺擺手讓顧珞出去。
顧珞一走,老夫人抄起手邊的茶盞,十分老當益壯的就朝趙氏砸了過去。
趙氏躲避不及,被潑了一臉茶,“你給我解釋清楚,什么叫顧珞進宮的時候北靖王府的三公子也被皇后請進宮了!”
這事兒安平伯也氣的發(fā)抖。
他身為大理寺卿,這幾天漫天謠言飛舞,到處都在說郁宴的身世。
他要是尋常官員也就罷了,偏偏他是皇后的親哥哥,太子的親舅舅。
皇上最忌諱郁宴身世的問題,偏偏問題就發(fā)生在他頭上。
好容易今兒郁宴和二皇子一場斗毆讓二皇子當眾說出那種話,吸引了一部分火力,皇上將疑心轉移到了郁王身上,現(xiàn)在他們府里又鬧出這種事。
“你到底是有多蠢,居然攛掇皇后在宮里召見北靖王府的人,你知不知道北靖王府在軍中的地位,你知不知道陛下忌憚什么?
皇后在宮里見了北靖王府的人,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?”
安平伯快氣死了。
趙氏臉色闞白,嘴皮顫的說不出話,頭上茶水順著頭發(fā)往下流,看上去狼狽又可憐。
顧婳看不下去,忙道:“父親,這都什么時候了,你責罵母親有什么用,顧珞真的成了醫(yī)女,就算是咱們想讓她嫁給北靖王府也不可能了,北靖王府三公子再怎么名聲不好,也不會娶個醫(yī)女做正妻?!?br/> 而安平伯府的嫡出小姐,沒道理上趕著給人家做妾去。
哪怕顧珞現(xiàn)在成了個醫(yī)女!
想想這些顧婳就生氣,這都叫什么事兒??!
好好的,怎么就成了醫(yī)女!
這邊如何亂成一團粥,顧珞毫不在意,出來之后直奔回自己的院子。
顯然她進了太醫(yī)院的事已經傳到顧珩耳中,可把顧珩嚇壞了,拉了顧珞就壓著聲音道:“姐誒,你給郁小郡主看病都是靠背醫(yī)書,那進了太醫(yī)院不得露餡啊,到時候讓郁小王爺知道你是騙他,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?!?br/> 顧珞揉揉弟弟的頭,笑道:“沒事,我這幾天去郁王府,就是陪小郡主聊聊天,等和她熟絡點了,我才開藥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