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桀桀桀”李洵顫顫巍巍地踏入木屋,一眼就望見了木屋的那對年輕夫妻。
神色平靜的兩人,正面對面盤坐在床上,雙手緊貼,真月訣的真氣,在兩人之間,平穩(wěn)而有序地流動著。
李洵緩步走上前,沒有直接下殺手,尖銳的利爪在兩人后心輕點,以他高強的修為,瞬間封住了二人的經(jīng)脈。
“嗚!”兩人從深度修煉中清醒過來,一眼就望見了與他們近在咫尺的李洵,那渾身浴血,散發(fā)著濃郁腥臭的恐怖模樣,險些將這對年輕的夫婦嚇暈過去。
但可悲的是,被封禁經(jīng)脈的二人,無法移動,無法出聲,甚至無法讓自己暈過去,只能在無邊的恐懼中劇烈掙扎。
“我喜歡這種恐懼的眼神。”李洵陰森森地舔了舔嘴唇,眼前女子那秀美的容貌,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剝光她的衣服,用他鋒利地雙手,在女子雪白的軀體上,作出一幅被鮮血和翻開的血肉組成的瑰美畫卷。
“嗚嗚嗚!”眼瞧著那如惡鬼般的手,就要搭在女子身上,夫妻兩人都開始猛烈的掙扎。
“哇!”伴隨著一聲清亮的哭啼聲突然響起,李洵的動作停了下來,追尋著哭喊聲,他的脖頸好似生銹了一般,一頓一頓地反轉(zhuǎn)了整整一百八十度,讓人頭皮發(fā)麻。
那是一個睡在襁褓中的嬰兒,由于李洵身上刺鼻的血腥味,把他從熟睡中吵醒了。
看到這小小的身影后,李洵的身體竟開始了如篩糠般的抖動,既不是恐懼,也不是憤怒,而是一種接近于欣喜若狂地情緒,似乎身體里的血液都要沸騰了。
“桀桀桀!”在一陣獰笑中。
李洵抬手一揮,便將嬰兒吸入了他的掌心,看到這一幕,床上的二人瘋狂地晃動著,看著李洵的目光,幾乎要把李洵撕碎了。
“對!對!就是這種憤怒、絕望的眼神?!崩钿哪樕蠠o比愉悅,下一刻,他鋒銳的爪子一劃,嬰兒那白嫩的手臂便被截斷了,年輕的夫妻幾欲瘋狂,但是被封禁了經(jīng)脈,身體動彈不得,只能眼睜睜望著李洵手掌一握,將那只幼小的手臂擠成了肉泥。
他們憎恨,恐懼地望著這黑袍之下的惡魔,他竟然一手持著自己的孩子,一手捏著猩紅的肉泥朝他們湊了過來。
他...他要做什么....
咔,李洵手指一點,硬生生將男子的下巴卸下,緊接著,他眼中閃動著極具興奮的光彩,將那一團碎肉盡皆塞進了男子的嘴里,并運功讓他吞咽了下去。
男子口中嗚嗚叫著,拼命想要吐出來,可是在李洵運功強迫他吞咽下,碎肉就那么一點點流入食道。
“哈哈哈,好吃嗎?好吃嗎?”李洵開心的手舞足蹈,眼睛里都笑出了淚花,但在夫妻兩人的眼中,他卻比十八層地獄里,最殘酷的惡鬼,還要殘酷萬倍。
讓夫妻間眼睜睜地看著互相生啖自己的孩子,這種折磨,讓他們寧可承受千刀萬剮的折磨。
一只手臂徹底下肚,男子目光已經(jīng)有些呆滯,面如死灰,在這種精神的打擊下,就是修道數(shù)十年的高手,神志也陷入崩潰。
“你吃飽了,該到你的夫人了。”李洵陰笑著,一伸手,將嬰兒的整只右腿摘了下來,“夫人看上去如此羸弱,那今天就該多吃點?!?br/> 說罷,李洵掌心一震,整只嬰兒大腿也化作了肉醬,一點點朝女子靠近。
“是自己吃,還是想我喂你???”李洵笑了。
女子的腦袋像篩子一樣顫抖,眼看著李洵那捧著肉醬的爪子離自己越來越近,她已經(jīng)到了崩潰的邊緣。
就在這時,砰地一聲巨響,木屋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了。
木屋門外,多出了一道身著白衣的持劍青年。
李洵一愣,旋即臉色變得極為難看,一掌猛地劃出。
血光沖天,兩個人頭飛了出去,斷裂的脖頸噴灑出漫天鮮血,兩具無頭尸咚地一聲倒下,但失去生機的軀體還在渾身痙攣,可想而知,他們生前究竟受到多大的痛苦。
“我的行蹤怎么會暴露的?”李洵臉色鐵青,將手中的嬰兒隨手摔死在地,惡狠狠地盯著門外的青年。
“該死?。 毖鹊臍馕哆€在彌漫,這幅慘絕人寰的地獄景象,映入林亦楓的雙眸。霎時間,他內(nèi)心的怒火與殺意,沖破云霄。
當他散開感知,探查到無數(shù)強橫的陌生氣息出現(xiàn)在望月谷后,已經(jīng)竭盡全力往最近的一處趕了。
可不幸的是,終究還是晚了一步,沒能阻止慘劇的發(fā)生。
“小子,你打斷了我的游戲,我會讓你后悔出現(xiàn)在這里的!”望著林亦楓的相貌如此年輕,李洵眼中劃過殘忍的陰光,他抬起染血的利爪,扯掉了臉上的面罩。
嘶!
林亦楓眼神一凝。
驚悚、惡心都不足以形容這張暴露在空氣中的面容,李洵原先隱藏在面罩下的,根本不能稱之為臉,完全就是一顆高度潰敗的肉瘤,兩顆發(fā)綠的眼珠,一上一下,該是鼻子的位置,只有兩個深深的黑洞,至于嘴巴?根本就沒有長在肉瘤上,而是在肉瘤與脖子的連接處,隱藏著一道長滿牙齒的肉縫。
“你叫什么?我的新玩具?!崩钿弊酉履堑篱L滿牙齒的肉縫,開合間,發(fā)出陰冷的聲音,幽綠色的兩顆眼球,一上一下地注視著林亦楓。
與此同時,他背負在身后的右爪掌心中,正暗藏著一輪黑色的花紋,如鉛墨般的顏色,深邃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