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姑娘可真是直性子啊,連車都不查看一下,就直接走了?!?br/> 李浪看著飄然而去的胡仙兒,隨意調(diào)侃了一句。
白如玉問道:“王爺,你是不是在懷疑什么?”
李浪說:“嗯,我才剛進京城,便遇見桃花衛(wèi)的人,你說這是巧合呢?還是巧合?”
白如玉想了想,不寒而栗,“王爺是說,聘請薩沖的幕后黑手就在桃花衛(wèi)里?”
“噓,白兄弟,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,我們還是先回府再談吧?!?br/> 李浪小聲道。
“是?!?br/> 白如玉便重新上了馬車,駕車往襄王府而去了。
李浪坐在一邊,看著遠處被夕陽染紅的高大坊門,和一座座從他身邊經(jīng)過的飛檐走壁,心里在琢磨:
青年王爺昨夜偷偷出城,知道的人不多,既如此,那薩沖又是如何了解他的行蹤,從而在酒館里埋伏的?
肯定有內(nèi)鬼。
也不知是王府里的人呢,還是其他地方的。
“不好!”
這時,他看著頭上的斗笠,突然意識到了一個極嚴重的問題。
專心趕車的白如玉不由轉(zhuǎn)頭問道:“怎么了,王爺?”
李浪說:“白兄弟,若我在府里還戴著斗笠,傳出去是不是會被人笑話?”
“或……或許會覺得很奇怪吧?!?br/> “剛才那位姑娘說去宮里找皇后,若皇后請了太醫(yī)過來,那我定然不能戴著斗笠見他吧?”
‘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若待會兒還有什么圣旨傳來,那我戴著斗豈不又失了禮數(shù)?”
“王爺,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“我想說,我頭頂上這個東西總不能戴一輩子,要想個辦法蒙混過關(guān)才是?!?br/> “可王爺?shù)念^發(fā)被那兩個強人剪走,此事若傳出去,對王爺?shù)拿暸乱膊惶冒??!?br/> 白如玉也是一臉的糾結(jié)。
“該怎么辦呢?”
李浪左手握拳,靠近嘴邊。
也不知怎么,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,他看著自己的左拳,想起青年王爺咳嗽的樣子,心中忽然有了辦法。
“王爺,王府到了。”
就在這時,馬車走到一處富麗堂皇的高大豪宅前,白如玉向李浪曲手一指。
李浪抬眼看去,一塊寫著“襄王府”的匾額進入他的眼簾,一顆心不由自主地快速跳了起來。
王府的門子看到白如玉,本要下來迎接,卻聽到李浪說:
“車上還有人,從后門進吧?!?br/> 白如玉驚訝道:“王爺確定要走后門嗎?”
“怎么了?”
李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呃,沒什么,屬下聽令就是?!?br/> 白如玉不敢違拗,只當李浪因為失憶,連自己的家有多大都給忘了。
馬車從王府前門出發(fā),花了近半個小時,才走到王府后門。
這一段路過來,不禁讓李浪目瞪口呆。
馬車行駛的速度雖然有些慢,但好歹也走了十二三里的路,那青年王爺?shù)募遥撚卸啻蟀。?br/> 如果一個人住,收拾起來又該有多麻煩?
突然間,他想起了紅樓夢里的大觀園。
李浪不禁感慨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樣的樸實無華。
馬車停下的時候,黑齒熊之從馬車里探出頭,招呼著守在后門的四個護院,吩咐他們將車里的薩沖祖孫倆抬進王府的柴房。
李浪在白如玉的帶領(lǐng)下,走進后門。
“咳咳……”
一進門,沒走多久,一座巨大的湖泊展現(xiàn)在了李浪眼前。
湖泊周圍,無數(shù)的亭臺樓閣,掩映在蒼翠潤澤的樹木山石里。
府邸里優(yōu)美的景色,不禁讓李浪感嘆,什么叫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——一個人不可能打理的過來這么大的庭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