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塵回到家中,看了會書,卻覺心緒不寧。
想了半天,不知為何。
直到掏出手機、無意翻開電話簿、看到葉予淺的名字,才知道緣由。
過去半個多月,這姑娘幾乎每天都會給他打個電話,今天卻沒有。
為什么沒有——自然是因為昨天的事。
蘇塵自覺八尺之軀以許國、再難許卿。
他真的怕辜負(fù),承受不起美人情重。
昨天自己那么做,對葉予淺肯定是種莫大傷害。
心中難以抑制、泛起詭異的負(fù)罪感。
想給她打個電話,或者發(fā)個信息,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猶豫半天,終究還是放下了手機。
“蘇塵啊蘇塵,什么時候,你也成了個不敢拿起來、又不肯放下去的家伙?”
他自嘲一笑。
點了支煙,狠狠吸了起來。
電話突然響了。
蘇塵連忙抓起手機。
以為是葉予淺打過來的,看了看來電提示,發(fā)現(xiàn)是個陌生號碼。
猶豫片刻,還是接了,大概五分鐘后結(jié)束通話。
居然是高中時候的班長柳采琪打給他的,跟他說明天有場同學(xué)會,問他要不要參加。
蘇塵考慮一下,也就答應(yīng)。
反正閑著也是閑著,同學(xué)會上,指不定還能看到李行知那小子——他高中唯一的哥們兒。
想到這個臭小子,蘇塵心里泛起些怨念。
就是這小子當(dāng)年自作主張、用他的名字,給歐琳瑯這婆娘抽屜里塞了封情書。
情書寫得那個肉麻——蘇塵現(xiàn)在想起來,都渾身雞皮疙瘩。
……
第二天,上午十點,柳采琪給蘇塵發(fā)來信息,告訴他集合的地點,離他住的地方,倒也不遠(yuǎn),驅(qū)車也就十多分鐘。
安排是這樣的——先在市區(qū)集合,吃個午飯,然后驅(qū)車去郊游。
聊了幾句,柳采琪問他,開車么?
蘇塵說可以開。
柳采琪跟他說,她的車今天限號,待會兒能不能帶帶她。
這點小事,蘇塵自然答應(yīng)下來。
換了身衣服,到了車庫,思考著該開哪輛車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