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婉詞氣地柳眉倒豎,一拍被褥道:“你婆婆因你出身低微嫌棄你?”
薛夢淳笑地有些勉強:“嗯?!?br/>
“這種人,你帶我去教訓(xùn)她?!标懲裨~倏地站起身。
“教訓(xùn)她?”這世上有敢教訓(xùn)她的人么。
見薛夢淳不語,陸婉詞又坐了下來了,她拍著薛夢淳的肩,“你如今懷了孩子不必操勞,還是好生歇著吧,店鋪的事,等你身子好一些再弄,日子長地很,別急?!?br/>
“好?!彼狸懲裨~這是關(guān)心她,心理感激。
“那我先出去了,晚些時候再來看你?!标懲裨~替薛夢淳掖了掖被角便起身離開。
她走后,薛夢淳盯著床欄出神。她才幾歲,連孩子都沒做完就要做有孩子的人了,老天爺真是會捉弄人??纱虻羲?,她真的下得去手嗎,那可是她和祁言昭的孩子。突然降臨的孩子,讓她恐慌,可也讓她有些欣慰,她,不再是一個人了。
祁言昭,你在哪里,你知不知道,我懷了你的孩子。
一想起祁言昭,薛夢淳心里就一陣酸澀,還有點刺痛。不是說,愛一個人想起他的時候是甜的嗎,怎么她跟別人又不一樣,還是祁言昭和別的男人不一樣。
武林大會舉辦后的第三天,祁言昭總算到了引月城,可引月城這幾日人流非比尋常,真要在里面找人還真不好找。何況,引月城不受官府管轄,就算他此時仍是都城的懷王,也動用不了官府的權(quán)利,那便只能寄希望于飛鷹山莊莊主這個身份了。
為了方便行事,祁言昭帶上了人皮面具去見武林盟主宇文崢。
此時的宇文崢正在看臺上看比試,聽得下人來報,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祁言昭,相貌平平,他便是飛鷹山莊的莊主嗎?傳聞,飛鷹山莊不僅是收集情報之所,也是接單殺人的地方,要價很高。而飛鷹山莊的莊主也是個迷,因為沒人見過他,今日,他卻在這武林大會露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