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見過母后?!薄耙娺^母后?!?br/>
赫連婉輕輕放下雕著飛龍的青瓷茶杯,抬手用錦帕擦了擦嘴角,笑著看向涼亭下跪地行禮的兩人,“起來吧。”
“謝母后。”
赫連婉紅唇輕啟:“你們兩個過來。言昭,言禮方才過來說若你來了先去他那兒,他有點事兒要同你商量?!?br/>
“是,那兒臣先過去了。”祁言昭轉頭對著薛夢淳道:“小心說話,別惹母后生氣。”
見他要走留自己一個人對深藏不露的太后,薛夢淳情急之下拉住祁言昭的衣袖一角,小鹿般的眼神祈中盡是祈求。
祁言昭拍拍薛夢淳的手道:“我去去就回,你先陪母后一會兒?!?br/>
“嗯。”薛夢淳垂下手。
祁言昭走后,赫連婉開始出聲,“哀家前幾日去了慈云寺靜修,連你們的婚禮也未趕上,你不會怪哀家吧?”
“兒媳不敢?!毖舸局挥X得自己坐不住了,太后沒想象中的慈祥,也沒皇后那么大方。
“哀家原以為,言昭心里還是記掛著緋絮的?!闭斞舸咀⒉话矔r,赫連婉忽然來了這么一句。
薛夢淳猛然抬頭,不愧是太后,要傷人也是打蛇打三寸,穩(wěn)準狠,“言昭他根本沒對皇后娘娘動過心,母后就別將他二人硬扯在一起了?!?br/>
“沒動過心?”赫連婉輕輕搖頭,高深莫測的笑了?!八H口同你說的?”
“……”好吧,沒有。
赫連婉抬手搭在石桌上,稍稍側了身子,“都怪言禮亂來,正妃之位封得如此倉促,若不是宴會上他一時糊涂,又怎會有你們這場親事?!?br/>
也不知是否是她多心,怎么感覺太后說話怪怪的,怎么聽都不是味兒,拐著彎嫌棄她呢。她出身是差了點,可重要的不是她和祁言昭的兩情相悅嗎,雖說這個兩情相悅用地很不恰當,別說一撇沒有,連半撇都沒還沒有,但她就是不容許別人說她配不上祁言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