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夢淳一人出了太晨宮,她便走邊踢著垂至地面的長裙,參差的裙擺被她踢地飛起,在空中蕩出優(yōu)美的弧度又落下。
“死祁言昭,笨死了,我是那種會去推太后的人嗎,我連大街上的老奶奶都敢扶?!痹趺聪朐趺礆?,雖然那種情況下,讓祁言昭相信她是很難,但他那個眼神,她一回憶起就說不上來的氣。
胸口像壓了塊巨石堵得慌,薛夢淳踩著草地撒氣,似乎是不解氣,她順手折了幾束花在掌心使勁搓。“祁言昭,你這個王八蛋!”
“看來本王在王妃心里的地位可是不一般?!便鲢鋈缛穆曇粼谏砗箜懫穑瑤е鴰追终{(diào)笑味。
“!”薛夢淳一把捏緊手中的花,快速轉(zhuǎn)身朝祁言昭扔了過去。
祁言昭偏頭一躲,捏碎的花瓣擦著他鬢邊的發(fā)絲飛過?!斑@么生氣?”
“哼。”她抬起下巴白了他一眼,轉(zhuǎn)身繼續(xù)往前走。
薛夢淳有個小習慣,一生氣就想拿身邊的東西發(fā)泄,這附近又沒什么讓她拿的,她也只能抓那幾多花出氣,拔下的花瓣在她手中飛落。
小孩子氣。祁言昭無奈搖搖頭,上前一步拿過薛夢淳手中的花朵,紅艷的木芙蓉被她蹂躪地也差不多了,只剩個花心。
“懷王還是理我遠點吧,小心叫太后看見了,心肌梗塞一個不穩(wěn)又摔了?!彼皇鞘裁窗咨徎?,有人算計到她頭上,她還能秉著圣母心去原諒她,諷刺兩句算輕的。
“這可還沒出太晨宮,你這般說話,小心別人聽去了,有你受的?!逼钛哉盐⑽?cè)臉,習武之人的直覺告訴他并沒有人跟著,他這才放心。
“聽去就聽去咯。反正就算我規(guī)規(guī)矩矩,太后也能在我身上找出些什么岔子來,那我又何必裝模作樣還讓自己不開心。”她說什么都自有她的一套道理,祁言昭也不和她爭論,畢竟她的世界觀里他是爭不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