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砰!砰!
三聲金屬相撞的聲音響起,六支箭同時落在耶律釗一步之遙處。
面對著這樣的情況,圣戰(zhàn)臺上一陣沉默后,瞬息后一陣狂熱的歡呼聲,就像火山爆發(fā)一樣噴發(fā)而起,人們幾乎瘋了一樣尖叫。
陌桑竟不是要射殺耶律釗,而是用三支箭攔下另外三支箭,救了耶律釗一命,眾人不由暗暗松也一口氣,也紛紛猜測誰這么大的膽子,竟然敢當眾射殺耶律釗。
幸好容華郡主反應快,這個黑鍋他們大鴻皇朝可不背。
耶律釗從震驚中回過神,伸手拔出其中一支箭,仔細瞧了瞧扔在地道:“走,回去換一身衣服,繼續(xù)比?!?br/>
這意思是說,他們不再追究戰(zhàn)船被打沉的事情,看來是誰要殺他,他已經(jīng)心中有數(shù),所以才會急急離開。
鐘離昊出自將門,箭法也不錯,自然懂得其中的門道,三箭劉發(fā)并且命中目標,是很難很難很難的事情。
想著日后能跟陌桑學射箭,忍不住興奮地大聲叫道:“你們有沒有注意到,師傅剛才拉弓的姿勢、動作,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——帥!”
“太帥了!”
“帥呆了?!?br/>
蕭遙也得意地大叫兩聲。
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縫,洋洋得意道:“那是自然,我們家桑兒可是萬里挑一,聰明、漂亮又能干,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呀!”
“什么你們家的,郡主姓陌又不是蕭?!绷种逻h忍不住嗆他一句,素日里最受不了的就是,蕭遙隔三差五地拿陌桑炫耀,因為他只有嫉妒的份。
蕭遙卻不以然道:“一修好姓氏算什么,小爺可是把桑兒當親妹妹一樣疼愛,別怪小爺把丑話說在前面,你們以后誰想娶我們家桑兒,須得過小爺這一關才行?!?br/>
蕭遙突然提起這個話題,眾人不由一愣,頓時全都沒有了聲氣,不是他們在意陌桑曾經(jīng)被退過親,而是覺得他們配不上陌桑。
他們的智商、胸懷,跟陌桑不在一個級別上。
從年紀上在算,他們都比她大上一兩歲,可是在她面前,不自覺主變成小弟弟。
而且他們心里都很清楚,像她那樣絕頂聰明的女子,非得天下間最完美的男兒來相配不可,他是連想都不敢想。
陌桑此時沒有心思理會別的事情,命人把箭都收回來,接過六支箭看了看,把自己射出的三支箭放回箭筒,另外三支箭,當著眾人的面送到北冥國戰(zhàn)隊的坐席上,其用意顯而易見。
主持大比的殿使,看看時辰,跟其殿使商量過后,大聲宣布道:“休息一個時辰,一個時辰大比繼續(xù)?!?br/>
他的話音一落,殿使們紛紛走向大鴻戰(zhàn)船。
船艙內(nèi)依然時不時傳出顏惑痛苦的叫聲,有時候又是長長的寂靜,讓人揪心不已。
殿使們站在外面聽了一會兒,相互點點頭。
其中一名殿使淡淡道:“應該不會錯,是在開啟眉澗宮印?!?br/>
“宋殿使,你言之過早了,未經(jīng)證實的事情,焉能信以為真。”一道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而被喚為宋殿使的中年男子,嘴唇動了動,最后無奈拱手認錯:“元長老說得是,是屬下失言,當是眼見為實?!?br/>
元長老當即上前,對守在戰(zhàn)船上的宮憫大聲道:“大鴻皇朝的人聽著,本長老要求入船艙,檢查事情是否屬實?!?br/>
聽到他的話,所有人的眉頭不由一皺。
宮憫毫不猶豫地大聲道:“抱歉,本官拒絕?!?br/>
他的話,顯然讓元長老不高興,只見元長老的面色一沉:“宮憫,如此直接拒絕中洲圣殿們的檢查,莫非事情是有假?!?br/>
宮憫聽到這話也不生氣,冷峻逼人的臉上毫無表情道:“元長老非要檢查真假,也不是不行,本官就把丑話說在前面,萬一驚擾顏惑開啟宮印,這責任您老可得擔著,本官可不會擔這個罪名?!?br/>
“這……”
元長老一陣猶豫。
陌桑聽看他的表情后,當下就冷笑一聲:“元長老,天下人都知道,眉澗宮印開啟時,不能受到任何驚擾,您老不會不知道吧?”
這話可是**裸地提醒,那些懶得離開圣戰(zhàn)臺的觀眾,元長老是明知故犯,居心不良。
元長老面色又是一沉,陌桑就又譏諷道:“再說了,誰會傻到用眉澗宮印開啟,這么憋足的借口?!?br/>
此言一出,在場眾人紛紛點頭。
眉澗宮印是否開啟,全都顯現(xiàn)在臉上,根本無法隱藏,誰會傻到用這個做借口躲避責任。
陌桑唇角微微揚起,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,堂堂圣殿長老卻不知道,說出去誰會相信,分明就是包藏禍心。
元長老面上一陣難堪,而方才被斥責的宋殿使,眼眸中閃過一絲冷笑,不過很快就又消失不見,暗看一眼站在戰(zhàn)船頂上的陌桑,眼底下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宮憫眼眸中輕閃一下道:“元長老,趁著諸位殿使都在此,本官有句話要提一提?!?br/>
元長老眉頭一皺:“你說吧?!?br/>
宮憫不緊不慢道:“按照九國大比的規(guī)矩,大比期間若有人因為眉澗宮印開宮,不得不退出比拼,該戰(zhàn)隊可以從后援隊中挑一人上來補缺?!?br/>
潛臺詞仿佛是在說,怕您一會兒又忘記了,特地提前說一聲,免得一會兒耽誤大比的時間。
元長老冷哼一聲:“九國大比的規(guī)矩,本長老知道,不用你來提醒。”
回頭對眾殿使道:“好了,我們也去休息一下,稍后的大比會更加劇烈,你等還得繼續(xù)辛苦?!?br/>
言罷,率先往圣戰(zhàn)臺后面走。
圣戰(zhàn)臺后面,配的酒樓、客棧,早已經(jīng)為他們,以及大比的各支隊伍,準備好豐盛的午膳。
酒樓里面,此時聚集了大鴻、西涼兩支戰(zhàn)隊,只是西涼戰(zhàn)隊的人胃口似乎,坐在桌子旁邊卻沒有一動筷。
大鴻戰(zhàn)隊的人隱約猜到原因,其中一人大聲安慰道:“西涼國的朋友,你們因為戰(zhàn)船擱淺,提前結束比拼,但跟某些戰(zhàn)隊比起來你們算是幸運?!?br/>
聞言,西涼戰(zhàn)隊的人一滯,雖然他們沒有直接說明原因,可是西涼戰(zhàn)隊的人也不是笨蛋。
除了他們在場的人和北塹戰(zhàn)隊的人,其他戰(zhàn)隊到現(xiàn)在仍不見蹤影。
從這點他們就猜到,六國戰(zhàn)船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,否則不會這個時候還沒有回到圣戰(zhàn)臺。
八國的情況他們清楚,不過跟北塹國相比,他們確實算是幸運,最起碼他們的戰(zhàn)船,拖出淺灘后修修還能繼續(xù)用。
這么一想,西涼國戰(zhàn)隊的人心情不覺好起來,胃口自然好起來,痛痛快快地吃起面前的喝酒吃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