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王府。
軒轅清平兒的事情還沒結(jié),現(xiàn)在軒轅徹又出事。
瑞王妃急得幾乎病倒,卻不得硬撐著精神打理一切,先是打發(fā)人去尋找兒子的下落,再讓人去打聽清楚事情的起因經(jīng)過。
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,向她說明事情的起因經(jīng)過后,瑞王妃氣得肝火大動,怒道:“柳悅顏,又是柳悅顏,徹兒是不前世是欠了她的,這輩子要這樣折騰他。”
瑞王向來懼內(nèi),妻子正在氣頭上,他也不敢出聲,只能悶頭坐在一邊。
他的沉默在瑞王妃眼坦克就是沒出息,看到后火氣更大,繼續(xù)大聲罵道:“柳家這個賤人,徹兒是被她勾了魂,還是下了藥?明知那個賤人勾搭上北塹國的皇子,還這么賣力為她強出頭干嘛,他是不是傻啊?!睂ψ约鹤寖鹤尤フ伊鴲傤伒氖虑橹蛔植惶?。
“還有陌桑。”
瑞王妃恨陌桑比恨柳悅顏更甚。
想到兒子、女兒一個一個折在陌桑手上,就恨得咬牙切齒:“陌家的人都死了,她為什么還不去死?!?br/>
瑞王妃現(xiàn)在恨不得把陌桑活活掐死,心卻很清楚自己不能這么做,但是她絕不能讓陌桑有好日子過。
腦子中靈光一閃,眼前閃過一份請柬。
突然想起,三日后,九月半就是林老相爺?shù)膲廴铡?br/>
林老相爺?shù)赂咄?,陌桑到時必然也會過府給老相爺賀壽,趁此機會好好地教訓這個無法無天的丫頭。
林夫人這么長時間沒有見到女兒,一定很想念,如果在這個時候得知女兒回不來的消息,會不會在憤怒之下直接殺掉陌桑。
——
此時,城外落華山附近,有一座極普通的小村莊。
村莊錯落著三十來戶人家,還沒到村口,就聽到雞啼犬吠。
從表面看,跟其村莊沒有什么區(qū)別,只有走進村莊才會發(fā)現(xiàn)它的異樣。
村子里的村民,大部分為男性,而且他們身上或多或少,或輕或重,都帶著殘疾。
在世人眼里,他們已經(jīng)是廢物,只是在這里,他們像正常人一樣,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情,絲毫未覺得自己跟別人有什么不同。
林聽音小心翼翼地端著熬好的藥,走到一處簡陋的房子前面。
敲門后,推門走入內(nèi),里面有一道筆挺、高大身影正背著她站在窗前。
望著面前白衫翩然,隱隱透著一股道風的背影,林聽音心跳不由加速。
抬手按了按胸口,穩(wěn)定住小鹿亂的心,面上露出一抹溫柔中帶著一絲羞澀的笑容道:“澤公子,藥好了,趁熱喝吧?!?br/>
“放下吧。”
澤公子的聲音很冷,可以說是沒有一絲人氣。
若是往日,林聽音早就暴跳如雷炸開,可是現(xiàn)在她臉上的笑容不交減分毫。
順從地把藥放在桌子上面,看著挺拔的背影上,完全被紗布纏著腦袋道:“上官先生說,再用幾天藥,你臉上的紗布就可以拆掉?!?br/>
林聽音說完后心里暗忖,好想看看眼前她照顧兩個多月,僅僅是一人背影,就能詮釋什么是出絕世霸、絕世風華的男子到底長成什么樣。
“我知道了,你出去吧?!睗晒拥穆曇糁新牪怀鲆唤z喜慶。
“哦,我出去了,你記得趁熱喝藥?!绷致犚魬?yīng)完后,懊惱地咬咬唇,有些不甘心地退出房子外面。
回到自己平時居住的小屋前,就看到很久沒有露面的人站在外面,林聽音差點要驚喜地大叫出聲,只是一想起他當日淋了自己一頭水,就沒好氣道:“你來這里干什么?!?br/>
能淋了林聽音一頭水的人,自然奉陌桑之命來辦事的彌生。
彌生沒有在意林聽音的態(tài)度,淡淡道:“林小姐,我家主子說,三天后就是老相爺?shù)陌耸髩郏匾饷襾斫幽慊爻?,只是主子希望你,不要把這里的事情說出去。”
消息來得太突然,終于可以離開了。
林聽音面上怔了怔,確認這一點后,臉上卻沒有太多的驚喜。
抬頭看看聳立在面前的高山,再看看腳下的村子,回想賽詩會當日的事情。
恍如隔世。
當初陌桑強行把她帶走,以為自己會受盡陌桑的羞辱和折磨。
可是進了陌府后,這樣的事情并沒有發(fā)生,甚至后來再也沒有見到陌桑。
直到某天早上,她從睡夢中醒來后,就意外地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已經(jīng)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村子里面。
剛到村子時,看到這里的村民不是斷手、斷臂,就斷腿、斷腳,或者是少掉一只眼睛,或者是雙目失明。
就算是傷得輕一點的,也是臉上,或者是身上布滿各種傷痕,最重要的是他們還一身匪氣,說話粗鄙、舉止粗魯,面上表情兇狠,還以陌桑把她送進土匪強盜窩。
直到后來,才慢慢從村里大嫂、大娘、大嬸口知道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