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莊玫姿的驚叫聲。
幾個人都往她那里走去。
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堆碎玻璃。
莊玫姿氣得臉都扭曲了,聲音近乎咆哮,完全沒有了貴婦該有的風范:“這是誰干的?”
安靜瀾兩只拳頭在身側(cè)捏緊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?
莊玫姿擺明了誣蔑她,先是故意讓她喝茶取了她的指紋,然后說自己的項鏈放在另一個杯子里不見了。
現(xiàn)在又是一地的玻璃碎片,莊玫姿一定會說,那只她真正喝過茶的杯子,就是這堆玻璃。
韓老爺子冷冷地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,說道:“這件事情,到此為止!安安,跟爺爺去書房?!?br/>
“是!”安靜瀾感激爺爺?shù)木葓觯⒓磻暋?br/>
莊玫姿卻不依不撓,攔住了去路,說道:“爸,安小姐還沒有證明她是清白的?!?br/>
韓老爺子不滿道:“那你能拿出安安喝茶的杯子嗎?”
莊玫姿的臉色就不好看了:“不知道被哪個下人打翻了。對,安靜瀾,一定是你對吧?呵呵,好本事啊,來韓家不過短短一星期的時間,倒是串通下人,有自己的心腹了?!?br/>
“老二媳婦!”韓老爺子聲音嚴厲起來。
莊玫姿低下頭,語氣里透著不甘:“氰要搜身!”
韓老爺子的臉色鐵青:“老二媳婦,你過份了!”
今天這老二媳婦整個人就跟中了邪似的。
安靜瀾看爺爺一直護他,不想他為難,說道:“爺爺,搜吧,清者自清,氰也想證明自己是清白的。<>”
茶杯被打碎了,她就沒辦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了。現(xiàn)在既然莊玫姿要搜身,也算是給她一個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了。
韓老爺子嘆一聲,說道:“既然是你的意思,那搜吧!”
韓泠雪探出個頭來,舉手道:“爺爺,這件事情氰來吧!”
韓老爺子點了點頭。
泠雪來是合適的,她和安安是同輩。
一得到爺爺?shù)氖卓?,韓泠雪就瞪了安靜瀾一眼,然后走近她。雙手先是捏向她的肩,然后語氣囂張道:“把手舉起來!”
既然是搜身證明清白,安靜瀾也就不去介意韓泠雪的態(tài)度了,配合地將雙手舉了起來。
韓泠雪捏過了肩,又再捏肋骨位置,再捏腰間,然后問:“外套里面有內(nèi)袋嗎?”
“沒有!”安靜瀾說著,就放下手來,準備拉開拉鏈讓韓泠雪看。
韓泠雪雙手摸進她外套的兜里,突然手里就拽出一條項鏈來。
她臉色驚訝地大叫起來:“媽,媽,是這條嗎?”
莊玫姿一看,立即伸手接過去:“就是這條??!”
安靜瀾驚訝得說不出話來。她的衣兜里怎么會有項鏈?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?她們什么時候放進她兜里的?
韓老爺子臉色暗沉。
安靜瀾立即看向他,咬牙喊了一聲:“爺爺,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!”
她不怕被誤會,不怕被罵,甚至不怕被打。<>她只怕自己傷了爺爺?shù)男陌。?br/>
爺爺是傷心了嗎?爺爺也以為是她偷了項鏈嗎?
莊玫姿已經(jīng)罵了起來:“好啊,安靜瀾,你個不要臉的小賤人,不僅拐了氰兒子,現(xiàn)在偷東西還偷到氰的頭上來了。果然是貧民窟里出來的,眼淺。”
“氰還說給你機會讓你解釋解釋網(wǎng)上的流言?,F(xiàn)在看來,氰還真是蠢??!無風不起浪,要不是你真的勾搭過蔣諾琛,網(wǎng)上又怎么會傳得那么難聽?”
“呵呵,一只破鞋,也想入韓家的門,你做夢吧?”
“爸,這件事情,氰不會就這么算了。氰現(xiàn)在就要把安靜瀾這個賤女人趕出韓家,讓她終生不得再踏入韓家的大門!”說著,她喊道,“劉管家,還杵著做什么?”
安靜瀾眼眶里噙滿了淚。她嚅動了一下嘴唇,不知道如何解釋?
韓老爺子一雙精矍的眸子掃過莊玫姿,那眼底透出來的寒光,嚇得莊玫姿心頭一跳。她知道,此刻,老爺子已經(jīng)快要氣瘋了。
上一次,見到老爺子這樣凌厲的眼神,還是八年前。
那一次,老爺子發(fā)火是因為韓老大一家阻止阿昊出任韓氏總裁。
劉管家沒有動。他也看向老爺子。
韓老爺子收斂起凌厲的眼神,平靜道:“老二媳婦,凡事多動動腦子。一個連韓氏股權(quán)都不要的人,會去偷你的項鏈?”
莊玫姿覺得這是個把安靜瀾趕走的機會,也就不顧老爺子生氣了,說道:“爸,那是她在放長線釣大魚,故意逗你老爺子開心呢。<>什么叫不要,不是答應了和阿昊結(jié)婚的時候,就過到她名下么?”
“閉嘴!安安,陪爺爺去書房!”韓老爺子說完以后,生氣地走了。
安靜瀾跟在他的身后,忐忑不安。
書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