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?什么?安靜瀾抬起頭來。
就看到韓澤昊眸子炯炯亮,深情地看著她。
她的臉,不由地一紅。
下一刻,她的下巴被挑起,櫻紅的唇被含住。
手里的拼圖碎片散落在地上,她的身體落入一個懷抱,在溫暖的地毯上滾了一圈,便遠離了拼圖碎片。
一個世紀之吻,不知道用了多長的時間?
安靜瀾直感覺到自己面紅耳赤。
韓澤昊依然眸光深情地望著她。
他說:安安,我喜歡你!
深情的告白,讓安靜瀾沉淪。她咬著下唇,松開,又咬住。
緊張,慌亂,心臟砰砰狂跳。
她想說,人渣,我也喜歡你。但她沒有勇氣,她怕說出的愛,再也收不回來。
韓澤昊伸手,大拇指輕捏她的臉,他笑了,笑著說:傻瓜,我好喜歡你啊!越來越喜歡了,怎么辦?
她又再緊張地低下頭去,咬住下唇,不讓那句‘我也喜歡你啊’脫口而出。
去拼圖吧!明天我們稍晚一點過去也不要緊。韓澤昊又再捏捏她的臉。
她如蒙大赦,立即逃去拼圖了。
韓澤昊不時地抬起頭來看她,每看一次,他的心就會沉醉一分。而他無比享受著這種沉醉。他唇角的笑意,收也收不住,兩只素來冷凝的眼睛,都變得柔情似水。
手頭的文件,他處理起來不僅效率極高。對于有些合同里,不合理的條款,他竟然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這真是破天荒的事情。
誰不知道他在業(yè)界有猛狼之稱,嗜血冷酷又無情,誰如果想要從他手里占著便宜,必然會在業(yè)界死無葬身之地。
而現(xiàn)在,他竟然閉著眼睛給人讓利。還讓得一臉幸福的神情。
讓完利以后,他將那堆文件往茶幾上一放,起身走到安靜瀾的面前蹲下,一臉的笑容,說著安靜瀾完全聽不懂的話:安安啊,你都不知道,錦城有多少人在心里感激你。要是沒有你,他們只能****。
尤其是秦實海?。≡臼谴蛩阒苯幼屒厥掀飘a(chǎn)負債,然后再抖出秦實海賄賂政府官員的事,讓他蹲監(jiān)獄的。
可是現(xiàn)在他改變主意了。要是沒有秦實海的下藥,他哪里有機會認識安安呢?
要是沒有認識安靜瀾。那么,他現(xiàn)在就還是和從前一樣,每天孤獨地工作,像機器一般運作,結(jié)束一天的辛苦以后,回到冰冷的公寓,痛苦地思念著,痛苦地追憶著,痛苦地自責(zé)著
所以,他改變主意了。決定讓秦氏繼續(xù)活著。決定給秦實海投資款,不過只給五個億。另外五個億,他要用來舉辦婚禮。舉辦他和安安的婚禮。
想到此,他看向安靜瀾,商量的語氣道:安安,我們的婚禮定在明年三月好不好?
啊,這么快?安靜瀾剛才沒有聽懂韓澤昊所說的會有很多人感激她是什么意思?正在攪盡腦汁想著呢,這會兒又驀然聽到他說起辦婚禮時間,覺得這思維太跳躍了。
韓澤昊仍然笑,又再伸手捏安靜瀾的臉:不快了,我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夫妻了。我想要早一點舉辦婚禮,想要早一點給你這世上最好的。
安靜瀾心頭感動,想了想,問道:辦婚禮對你的地位真的不會有影響嗎?
韓澤昊心頭又是一動,這個女人,明明自己才是弱勢的,卻總是會第一時間考慮到他。得妻如此,夫復(fù)何求?
他將她拉進懷里,伸手撫著她的發(fā)絲,腑頭在她耳邊輕聲道:傻瓜,你老公我是韓澤昊,你要相信,不管發(fā)生什么事情,你老公在韓家的地位都不會被動搖。韓氏總裁的位置,沒有人可以搶得走。
嗯。安靜瀾點了點頭,低聲道,那,你安排就好。
而我,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。人渣,我不想有一天成為你的累贅,我也會努力,會加油!
得到安靜瀾肯定的答復(fù),韓澤昊心情大好。
他又再在安靜瀾的額頭上一吻,對她說道:乖,你在這里拼圖,我把文件放到書房,一會兒就下來陪你。
隨即,他抱著茶幾上的一堆文件蹬蹬蹬地上樓。
才將文件放到書房的桌上,也不顧現(xiàn)在是凌晨了,他直接給林政打電話,語氣輕快無比:林助,明天一早你過來取文件。秦實海的投資減為五個億,明天打給他。告訴他,秦氏一把爛帳,還臭名在外了,原本我是不打算再投資的。不過我家安安看好秦氏的服裝業(yè)。所以這五個億,??顚S?,只投秦氏服裝。之前說好的在原收益的基礎(chǔ)上上浮20%的回報一分都不能少。
林政:
最近他們家韓總很多舉動都十分的出人意料啊!
他的唇角揚起大大的笑容。這樣真的很好!
他跟著韓總裁有八年的時間了,他最了解韓總裁這三年來過的是什么日子?每天拼命地把自己耗在工作中,對于一切事情都吹毛求疵,冷酷得如同一座冰山。
對于試圖傷害他或者想要占韓氏便宜者,他更是從來不手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