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戒?
她又不是界守清規(guī)的尼姑,破得什么戒?
看著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,喬寒時輕啟著涔薄的唇,提醒道:“之前我們簽過一份補充協(xié)議?!?br/> 聽他這么一說,醍醐灌頂,鹿語溪一下子想起來了。
上一次她跟強子他們在外面喝得爛醉,喬寒時氣得不輕,要求她跟強子一干人斷了聯(lián)系。
當時喬寒時用鹿氏集團做要挾,她沒有骨氣的妥協(xié)了。
強子他們幾次找她,她都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推脫。
一來二去,她跟強子他們的聯(lián)系漸漸少了,再后來她進了喬氏工作就更加不用說了。
“我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跟強子他們聯(lián)絡過了?!彼镏睫q駁。
“我知道你很久沒有跟他們聯(lián)系了?!闭f到這里,喬寒時刻意停頓了幾秒,話鋒倏地一轉:“不過你昨天晚上不止喝酒,還喝了一個爛醉。”
“什么?”鹿語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,她哭笑不得的睨向了一臉正經(jīng)的喬寒時。
輕咳了一聲,她不解的努了努嘴:“喬總,你好像沒有規(guī)定過我不能喝酒吧。”
“你可以喝酒,不過需要在我的陪同之下,否則的話就視為違規(guī)?!本従徃┥頊惲讼氯?,他灼熱的呼吸撩過了鹿語溪的耳垂。
“上次簽補充協(xié)議的時候,你不是已經(jīng)逐條逐條的看清楚了嗎?”
“我每一個字都看清楚了!”一雙眸子瞠得滾圓,她用力咬緊了后槽牙,一字一句的道:“我百分之百確定,上面并沒有喬總說的這一條內(nèi)容?!?br/> “是嗎?”輕瞇著眸子,他抬起手在額頭上輕拍了下。
磁性的聲音莫名沙啞了起來,他朝著鹿語溪的耳朵吹了一口氣,慢條斯理的道:“上次簽完約,我又讓廖秘書增加了一條內(nèi)容,我想是她忘記通知你了?!?br/> 他這是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拋給廖秘書了嗎?
廖秘書都已經(jīng)跟在他的身邊這么多年了,哪里可能犯這么低級的錯誤?
“喬總,我們都已經(jīng)簽完約了,你才讓廖秘書在上面增加內(nèi)容,這好像不合規(guī)吧?”要是可以任意刪改協(xié)議上的內(nèi)容,她一定會選擇將不利于自己的條款全都刪除干凈。看以后喬寒時還怎么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!
“你說的對,確實是不合規(guī)?!睕]有反駁她的話,喬寒時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:“不過上次我們重新簽訂協(xié)議的時候,廖秘書已經(jīng)將這條后面補充的條款增加進去了。從你在協(xié)議上簽字的那一刻開始,這條條款就正式生效了?!?br/> 聽這話,她怎么覺得自己又中了喬寒時的圈套?
瞧著男人神采飛揚的樣子,她恨不得一拳頭揮上去。
將垂在身側的手指關節(jié)捏得咯咯作響,她怒極反笑的點著頭:“喬總,我衷心感謝你又一次給我上了寶貴的一課?!?br/> 這個姓喬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惡,太會陰人了。
腦海里閃出了一個危險的黃色警告——這樣的人必須要遠離。
這樣的認知來得太遲了,她現(xiàn)在根本就是上了賊船……
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只豺狼,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被拆骨吞進肚子里。
以后再跟這個男人打交道的時候,她一定要慎上加慎,絕對不可以再著了他的道。
事已至此,她一定要為自己爭取應有的利益才行!
看著鹿語溪瞬息萬變得臉色,喬寒時輕抿著唇,志滿意得的笑了。
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,他收起了玩鬧的樣子:“你再睡一會吧,我先回公司上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