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曉帆站起身來說道:“我不等他了,局里面還有點急事,有情況的話直接給我打電話……”
由于徐曉帆和周玉露都是各自開車去的陸家鎮(zhèn),所以回來的路上并沒有任何交流。
周玉露回到市局自己的辦公室之后,越想越害怕,琢磨著趕緊找局領(lǐng)導匯報陸鳴自首的事情,沒想到徐曉帆就推門進來了。
“曉帆,怎么會……發(fā)生這種事情?”周玉露有點做賊心虛地問道。
徐曉帆想了一會兒說道:“我現(xiàn)在想知道的是誰透露了我們抓李翠蓮的事情,這件事除了你我只有派出所所長宋平和兩位民警知道……”
周玉露身子微微一顫,心虛道:“你……你懷疑誰?”
徐曉帆慢慢坐在沙發(fā)上,雙手捂著臉說道:“玉露……你說,我們是不是……受了陸建民的詛咒啊……”
周玉露嚇了一跳,不明白徐曉帆這話是什么意思,還以為是為了陸鳴母親的事,顫聲道:“這……這和陸建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徐曉帆一臉沉痛地抬起頭說道:“有件事還沒有告訴你……東江那邊也出事了,我們的辦公室遭到了罪犯的襲擊,肖隊長他們,除了吳淼和潘浩……全部都犧牲了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周玉露驚呼一聲,震驚的癱坐在椅子上站都站不起來,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。
“盧局長已經(jīng)帶人趕過去了,他讓我們先查清楚李翠蓮的死因……范局長馬上就要聽我們的匯報,還是想想該怎么說吧……”
周玉露顫聲道:“我們……怎么說……我們也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
徐曉帆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:“我的意思是,我們抓李翠蓮的事情局里面并不清楚,那天盧局長問我回來執(zhí)行什么任務(wù)的時候,我只是說監(jiān)控一名和陸建民贓款有嫌疑的人……
當時他也沒有多問,如果不出事的話,也沒什么問題,可現(xiàn)在李翠蓮?fù)蝗凰懒耍覀冊趺唇淮??就算抓住了兇手,可對李翠蓮的死也必須有個說法啊……”
周玉露終于明白徐曉帆在擔心什么了,說道:“這也不管你我的事,我們不過是按照肖隊的吩咐……再說,李翠蓮又不是我們害死的……”
徐曉帆憂心忡忡地說道:“我知道不是我們害死的,可她不是死在自己的家里啊……再說,肖隊已經(jīng)犧牲了,我怎么能把責任再推到他頭上呢?”
周玉露驚訝道:“怎么?難道你想讓我們兩個攬下這件事?我只是個內(nèi)勤,就算想出頭,局長也不會相信啊……”
頓了一下,忽然問道:“罪犯怎么會突然襲擊我們在東江市的辦公室?他們怎么知道……”
徐曉帆擺擺手,煩躁地說道:“你還不明白,自然是沖著戴光斌來的……殺人滅口啊……”
周玉露愣了一陣,說道:“曉帆,如果肖隊當初能聽你的,這件事就不會發(fā)生了……我覺得你沒必要替他扛,反正他已經(jīng)犧牲了……”
徐曉帆傷感地說道:“不管怎么樣,大家共事這么多年,現(xiàn)在他人都沒了,我實在是不忍心,如果我們說出了實情,說不定他評不上烈士了……”
周玉露說道:“你還操這種心?這是局領(lǐng)導考慮的問題,我不管,局長要是問我的話,我只能實事求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