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雅仙一愣,奇怪道:“你怎么知道?我也是剛從賓館回來,派出所的人已經(jīng)帶著陸鳴走了……
對了,我聽三小姐說,這小子一口咬定老悶是幕后指使,真是莫名其妙,派出所的人已經(jīng)傳喚他了,三小姐氣得要找他算賬呢,玉露,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,你搞的老娘云里霧里的,都被你搞糊涂了……”
“哎呀,你就別問這么多了……那你沒有看見陸鳴?”周玉露問道。
朱雅仙說道:“就看見他和警察一起離開賓館……怎么了?”
“他是自己走出去的?我的意思是……不是警察抬出去的?”周玉露問道。
朱雅仙似乎明白女兒的意思了,哼了一聲道:“這小子先前還躺在床上裝死,走的時候可是活蹦亂跳的……還想賴我們賓館呢……”
周玉露松了一口氣,說道: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正準備掛斷電話,又聽朱雅仙小聲問道:“玉露,剛才你是不是在他那里,他究竟想讓你干什么?說實話,自從那個女人死在賓館之后,我這心就……”
周玉露煩躁地說道:“哎呀,媽,你就別問這么多了,就快結(jié)束了……對了,我明天把兒子送你那里去,這幾天比較忙……”
話音剛落,周玉露透過雨刮器刮開的一小片玻璃,猛然看見前方彎道處一輛卡車疾馳而來,她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知不覺中占了對方的車道。
頓時大吃一驚,扔掉了手機,雙手抓住方向盤用力往左打,同時踩住剎車,車輪發(fā)出一聲刺耳的尖叫,轎車猛地橫了過來,朝著前方呼嘯著滑行過去。
那輛卡車的司機似乎也發(fā)現(xiàn)了險情,立即減低了速度,可還是晚了幾秒鐘,周玉露的轎車車尾被卡車撞了一下,原本快速滑行的轎車頓時飛了起來,翻滾了兩圈之后,一頭栽倒在路邊的一條溝里面。
只聽手機里還傳來朱雅仙焦急的呼叫:“玉露……玉露……出什么事了……”
那輛卡車滑行了一段距離之后終于停了下來,司機從駕駛室里面鉆出來,匆匆跑到出事地點,只見轎車頭下尾上翻倒在路邊的溝里面。
急忙下去想打開車門,可怎么也拉不動,從已經(jīng)破碎的車窗可以看見女司機歪倒在座位上一動不動。
頓時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,馬上撥打了報警電話,根據(jù)他的說法,出事地點距離市區(qū)十二公里,距離陸家鎮(zhèn)十四公里。
宋平也搞不清楚陸鳴和徐曉帆到底什么關(guān)系,還以為是為了李翠蓮的案子想安撫他呢,于是就帶著他去醫(yī)院包扎了傷口,又帶他去派出所做了筆錄,這才派人把他送回了毛竹園。
陸鳴受了一場驚嚇,哪里還睡得著,只是躺在那里胡思亂想,最讓他擔心的是被搶走的蔣竹君那部手機,恨不得馬上爬起來給她打電話。
可仔細想想,卻因為用那部專用手機給蔣竹君打電話的時候從來都是自動撥出的,連蔣竹君手機的號碼都沒有記下來,一時束手無策,只好安慰自己:向蔣竹君這種人精怎么會上別人的當呢。
隨即又想起那幾個襲擊他的男人,心里面忍不住又一陣恐懼,想起他們知道自己家住在哪里,擔心他們會不會再找上門來。
畢竟那些賬號是徐曉帆設(shè)的一個陷阱,如果他們的人被抓的話,沒準會找自己報復(fù),到時候壓根就別指望徐曉帆的保護,那婆娘一心只顧破案立功,哪管自己的死活,沒聽說過釣魚人會關(guān)心蚯蚓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