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鳴被人從醫(yī)院綁架之后一直處于昏睡狀態(tài),他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,當漸漸醒來的時候,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,渾身軟的不能動彈。
起初他還迷迷糊糊覺得自己睡在安全屋里,可稍稍扭動了一下身體,雙手雙腿竟然無法動彈,還以為自己被夢魘住了。
他稍稍用力掙扎了一下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手腳好像被都什么東西捆住了,頓時就驚醒過來,醫(yī)院里發(fā)生的一幕電光石火般閃過腦海。
對了,自己去醫(yī)院探望周玉露的時候被兩個穿白大褂的人綁架了。天吶,這是什么地方。好像是躺在一張床上。
陸鳴感到一陣恐懼,睜開眼睛極力看過去,隱約覺得自己躺在一個小房間中,里面的情景似乎還有點眼熟,緊接著,一股淡淡的幽香就鉆進了鼻孔,用力嗅了幾下,忍不住心里就罵開了。
媽的,嚇了個半死,原來竟然是蔣竹君這個婆娘綁架了自己,不用說,她找不到自己以后,肯定想當然地以為自己騙了她,所以才惱羞成怒動用了“暴力”手段。
這婆娘也真夠大膽的,竟然敢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綁架自己,顯然是被逼急了,擔心自己把銀行賬號的密碼告訴警察,只是不清楚那幾個幫手是什么人。
既然知道綁架自己的人是蔣竹君,陸鳴恐懼的心理就減輕了不少,雖然他對蔣竹君仍然有防范之心,可相信自己只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她,還不至于對自己動粗,何況,賬號的密碼還沒有得手呢,她怎么也不會殺了自己吧。
這樣一想,陸鳴徒勞地扭動了幾下身子,張開嘴就想大喊起來,忽然傳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,不是蔣竹君,好像是一個上了歲數(shù)的女人。
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,也許建民死后她們就盯上你了,要不然為什么會跑到警校去調(diào)查你……”只聽女人說道。
蔣竹君說道:“這也沒什么奇怪的,我畢竟受過審查……他們還不至于懷疑我和贓款有關……奇怪,我爸的死因不是東江市公安局在負責調(diào)查嗎?徐曉帆怎么會摻和這件事?”
女人說道:“我聽你田叔叔說,建民的意外死亡和他留下的贓款本身就是同一個案子,東江市公安局和w市公安局也沒有明確的分工,既然那個女警察找上門來,肯定是對你或者對我產(chǎn)生了懷疑……”
蔣竹君哼了一聲說道:“讓他們調(diào)查去,沒有證據(jù)能把我們怎么樣?密碼馬上就要拿到手了,到時候我去國外待上一兩年,等到事情平息以后再回來……”
只聽女人有點焦急地說道:“我告訴你,省公安廳已經(jīng)派人和那些外國銀行談判,盡管這些銀行承諾不會透露客戶的資料,可為了在中國做生意,早晚有一天會跟政府合作。
所以,就算你能拿到密碼,可你只要敢動賬上的錢,跑到哪里都要被抓回來,那時候你什么都得不到……
聽我一句話,還是好好勸陸鳴說出密碼,然后帶他去公安局,只要這筆錢還給了政府,你也算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功。
你不是一直想當刑警嗎?我就跟你田叔叔說說,想辦法把你安排在市局刑警隊工作,反正我們又不缺錢,你干著自己喜歡的工作,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,難道不好嗎?”
陸鳴暗中聽的直點頭,心想,這是哪來的女人,竟然如此深明大義,如果蔣竹君真能按照她說的話去做,自己不就省了不少麻煩嗎?
陸鳴剛剛閃過這個念頭,只聽蔣竹君就像神經(jīng)質(zhì)一般叫嚷道:“不好,不好,不好……難道我是為了這筆錢嗎?我這是為了發(fā)泄我們母女這么多年來憋著的一口惡氣……這口氣不出,活著還有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