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長樂掐滅了煙頭,不過并沒有直接回答徐曉帆的問題,而是問道:“這段時間,陸建民的家里人有什么異常反應(yīng)嗎?”
徐曉帆說道:“嚴格說起來他在w市也沒什么家人了,也就是幾個遠親,這些人生怕受陸建民案子的牽連,躲避唯恐不及,連報社的記者都聯(lián)系不上他們,不過,我敢肯定,他們都得到過陸建民的好處,所以才一個個縮頭縮尾的……”
肖長樂打斷徐曉帆道:“我是問他的兒媳婦有沒有什么異常反應(yīng)?”
徐曉帆搖搖頭說道:“陸建民被判決之后,局里面就解除了對她的監(jiān)控,目前她仍然在幼兒園上班,就像沒事人一樣。
不過,她已經(jīng)搬回自己父母家住了……據(jù)當(dāng)?shù)嘏沙鏊耐菊f,為了和陸建民劃清界限,陳丹菲把女兒的姓都改了……至于陸建民死亡的消息,還沒有通知她……
不過,陸建民這邊你盡可以放心,就算陳丹菲知道陸建民死亡的消息,也不會有什么異常反應(yīng)。
反倒是陸建民的同案周怡,如果她的家人得知她死在看守所的消息以后,肯定會鬧起來,我聽說周怡的一個兒子還是當(dāng)兵的,一個女兒也已經(jīng)從美國回來了……”
只聽潘浩長嘆一口氣。
“你嘆什么氣???”趙振山問道。
“真是家破人亡啊,搞到最后,竟然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……”潘浩頗有感慨地說道。
趙振山眼睛一瞪,質(zhì)問道:“怎么?難道你小子還同情這個大貪污犯?這是他應(yīng)得的下場……”
“我說你們兩個怎么就這么多廢話呢?每天不抬杠會死啊……”徐曉帆訓(xùn)斥道。
也奇怪,雖然肖長樂是隊長,可潘浩和趙振山似乎更害怕徐曉帆,見她一雙美目冷冰冰的瞪著他們,馬上就不出聲了。
“我越琢磨就越覺得不對勁……”只聽肖長樂似自言自語地嘀咕道。
“哎呀,領(lǐng)導(dǎo),你就別打啞謎了,你究竟在懷疑什么?”徐曉帆一臉焦急地催促道。
肖長樂又點上一支煙,沖三個人招招手,等他們湊到了一起,這才低聲說道:“我基本上可以斷定,在我們追繳陸建民贓款的同時,有人也在暗地里盯著陸建民……”
徐曉帆吃驚道:“有人盯著他?他可是一直關(guān)押在看守所,并且還是異地關(guān)押……”
說著,似乎意識到了什么,驚呼一聲,壓低聲音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看守所內(nèi)部有人做內(nèi)應(yīng)?”
肖長樂既沒有肯定,也沒有否定,而是繼續(xù)說道:“異地關(guān)押也難保不會被人鉆空子,不管怎么說,w市和東江市都是屬于嶺南省……先不說別的,在陸建民自殺這件事情上就存在頗多疑點……
比如,誰給他提供的藥物,那把手機是怎么回事?一個這么重要的犯人,為什么會在短時間內(nèi)兩次自殺?直到現(xiàn)在,東江市公安局都沒有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……”
潘浩問道:“頭兒,難道你對東江市公安局有什么懷疑?”
肖長樂謹慎地說道:“我可沒這么說,不過,我聽說監(jiān)管醫(yī)院院長王振良已經(jīng)引咎辭職,而一名內(nèi)勤好像也打了辭職報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