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說什么?我就是討厭她跟著我……她還在網(wǎng)吧老板那里出賣我,搞的我去不成那家網(wǎng)吧……”陸鳴外強中干地說道。
男人哼了一聲說道:“討厭跟著你?公安機關(guān)有權(quán)對一名緩刑人員進(jìn)行必要的監(jiān)控……我看,你是心里有鬼吧?”
又是一個似是而非的問題,陸鳴低垂著腦袋不出聲。
男人點上一支煙,一雙眼睛卻一直盯著陸鳴的反應(yīng),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,只好繼續(xù)說道:“你說……你知道我們監(jiān)控你是為了財神的贓款,我問你,這是誰告訴你的?”
陸鳴這一次沒有猶豫,幾乎不假思索地說道:“那還用誰告訴我嗎?監(jiān)管醫(yī)院的王院長都問過我一百遍了……要不是懷疑財神跟我說過什么,你們?yōu)槭裁匆扇苏毂O(jiān)視我?”
男人皺皺眉頭,問道:“王院長?他都問過你什么?”
陸鳴抓住機會試圖把水?dāng)嚋?,同時為自己開脫,一臉冤屈地說道:“他說財神有一大筆錢藏起來了,問我財神提起過這件事沒有……
我都覺得好笑,財神連話都不跟我說,怎么會對我提這種事情……另外,他還問我什么離岸銀行的事情,我還莫名其妙呢……”
男人稍稍愣了一下神,馬上問道:“那你對立案銀行應(yīng)該不陌生吧?”
陸鳴哼哼道:“我在大學(xué)是學(xué)金融的,自然有所涉獵,不過也就是知道個皮毛……王院長還以為離岸銀行是開在船上的銀行呢……”
說完,竟然忍不住嘿地一笑,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(tài),馬上垂下了腦袋。
“王院長還問過你什么?”男人好像忽然轉(zhuǎn)移了注意力。
陸鳴暗自高興,心想,王大麻子肯定拿過財神的好處,做為院長他要為財神和周怡的自殺負(fù)責(zé),說不定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撤職了,為什么不用他做個擋箭牌呢?
“反正他好像對財神挺關(guān)心,沒事就問我一些他的事情,還許諾幫我減刑……可我確實什么都不知道啊……
對了,在我釋放前,他還準(zhǔn)備假借給財神檢查身體,讓我跟他單獨接觸幾次,讓我故意跟他聊聊離岸銀行的事情,可惜,沒幾天財神就……”
男人閉目沉思了好一陣,才睜開眼睛,只是盯著陸鳴不說話,看得他心里直發(fā)毛,忍不住垂下頭去。
“說說陸建民幫你判緩刑的事情……你該不會不知道他在暗中幫你吧?”男人突然又把話題轉(zhuǎn)了回來。
陸鳴防守的重點全部集中在了財神贓款上面,這個問題有點出乎他的預(yù)料,實際上,他自己直到現(xiàn)在也不清楚財神究竟如何幫他爭取到了緩刑,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個交給韓玲的手機號碼。
不過,他知道這個問題是一個陷阱,和財神的贓款問題有著密切的聯(lián)系,回答不好的話不僅不能讓自己擺脫嫌疑,反而有可能加重自己的嫌疑。
當(dāng)然,他心里也很清楚,如果自己不給這兩個警察一點實質(zhì)性的有“價值”的信息,要想讓他們相信自己甚至解除對自己的懷疑也不可能,為什么不把財神給自己的那個手機號碼告訴他們呢?
既然這部手機號碼是孫明喬大律師的,也沒必要隱瞞,警察遲早會從韓玲那里得知,或者他們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
現(xiàn)在就看自己說不說實話,假如在這問題上撒謊的話,說不定馬上就會被他們抓住把柄,到時候就被動了。
反正孫明喬是個大律師,他可不會害怕警察,干脆就讓警察去跟他糾纏,他肯定會處理的滴水不漏,總比自己陷入爛泥潭好多了。
想到這里,陸鳴似有點憂傷地說道:“雖然我給財神獻(xiàn)過血,可也沒有指望他會這么做……不過,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確實不清楚……
就在我的辯護(hù)律師來監(jiān)管醫(yī)院見我的前一天,他突然告訴我一個手機號碼,并且讓我的把號碼交給辯護(hù)律師,讓她去找這部手機的主人幫忙……我就知道這么多……”
男人又是一陣沉吟,然后問道:“這個手機號碼你該不會忘了吧?”
陸鳴皺著眉頭好像在極力回憶似的,最后說道:“好像是15486574259……”
男人看著女警察把那個手機號碼記錄下來,然后沖她使個眼色,女警察就站起身來出去了,出門的時候仿佛向陸鳴頭來意味深長的一瞥。
男人繼續(xù)問道:“那么,你現(xiàn)在知道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了嗎?你總該知道是誰在暗中幫助你吧?”
陸鳴一副坦然的樣子說道:“開始不知道,出來那天見到我的律師才知道……沒想到竟然是本市有名的一個大律師,我的辯護(hù)律師都不相信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