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喬詩蔓照例來到市醫(yī)院上班。
結(jié)果剛走進醫(yī)院大廳,迎面就撞上了霍茵。
冤家路窄!
霍茵昨天剛挨了一頓鞭子,此刻她身上布滿鞭痕,雖然已經(jīng)上過藥,但仍舊火辣辣的疼著。
霍北冥下手雖然狠,但也有講究,只打身子不打臉,穿上長袖,就看不出來。
可現(xiàn)在是大夏天,霍茵穿著長袖長褲,外面還要再套上醫(yī)院的白大褂,捂出一身的汗,汗水接觸到傷口,又是一陣刺痛!
她難受得要死,因此也更加痛恨喬詩蔓了。
“喬詩蔓,沒想到你居然真在圣彼得醫(yī)院實習?!被粢鹌ばθ獠恍Γ骸氨緛砺犖壹覀蛉苏f,我還不信,今兒個見到你,我總算信了。”
“你不是神醫(yī)嗎?不是十幾歲就治好了韓老爺子的心臟病嗎?怎么一代神醫(yī),現(xiàn)在淪落成實習生了?”
霍茵看向喬詩蔓的目光里寫滿了鄙夷:什么狗屁神醫(yī),可真有臉吹。
昨晚她已經(jīng)查看過喬詩蔓的背景資料了。
背景平平無奇,一項醫(yī)療領(lǐng)域的獎項也沒獲得過。
唯一拿得出手的,就是在校時成績不錯。
可成績又能說明什么?醫(yī)生更重要的是動手能力,是實際經(jīng)驗,而不是像個書呆子一樣只會讀書考試!
韓老爺子的事,八成也是韓世明編的,她早就看出來了,韓世明那小子對喬詩蔓有意思,為了給自己的女神長臉,所以故意這么說罷了。
根本不可能是真的,她被稱為醫(yī)學天才,十八歲都沒上過手術(shù)臺,喬詩蔓算個什么東西,也配上?
霍茵看向喬詩蔓的眼神越發(fā)的輕蔑了:“堂堂神醫(yī),居然混成了實習生……真是見者傷心,聞?wù)呗錅I啊,喬小姐,你是怎么做到越混越凄慘的?”
她故意譏諷著喬詩蔓,以報自己昨晚丟盡臉面的仇。
喬詩蔓掀起眼皮淡淡的瞥了霍茵一眼,目光清冷又邪性:“好狗,不擋道?!?br/>
霍茵瞬間惱了:“喬詩蔓,你罵誰是狗?!”
“誰嚷嚷我罵誰?!眴淘娐麘醒笱蟮拇蛑?,完全沒把霍茵放在眼里。
霍茵氣急敗壞:“喬詩蔓,你可真夠狂的,你知道我是誰嗎?我可是圣彼得醫(yī)院的副院長!只要我發(fā)話,你立刻就得收拾東西從圣彼得醫(yī)院滾蛋!”
霍茵得意洋洋,心想這下喬詩蔓總該害怕了吧?
她知道喬詩蔓是單身媽媽。
一個女人,帶著個三歲的孩子,可想而知活得有多凄慘!
圣彼得醫(yī)院的實習工作,肯定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了。
她一定舍不得丟掉這么好的工作!
霍茵雙手抱肩,神色倨傲的看著喬詩蔓,等著喬詩蔓跪地求饒。
可喬詩蔓卻連眉頭都沒有挑一下,只是冷漠的瞥了霍茵一眼:“所以你要開除我?”
“你對上司不敬,我本該開除你的,但我不是那么小心眼兒的人。”霍茵故作大度道:“所以我準備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?!?br/>
她歹毒一笑:“只要你下跪道歉,我就讓你繼續(xù)留在圣彼得醫(yī)院實習?!?br/>
霍茵認定喬詩蔓一定會跪下求她的。
因為她已經(jīng)調(diào)查過了,這份工作是喬詩蔓唯一的收入。
喬詩蔓還有個三歲的兒子要養(yǎng),奶粉,保姆,學費……哪個不需要花錢?
她一個單身媽媽,又沒有別的收入來源,霍茵覺得,別說下跪了,為了保住工作,她讓喬詩蔓跪著從她胯下鉆過去,喬詩蔓估計也會照做。
這些窮光蛋都是這樣,表面裝得清高,仿佛視金錢為糞土,可實際上,為了錢什么也做得出來。
霍茵抱著極強的優(yōu)越感,等著看喬詩蔓為錢丑態(tài)百出的模樣。
誰料,喬詩蔓干脆利索的摘下工作牌,丟給了霍茵,然后轉(zhuǎn)身就走。
真當她缺這份工作么?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