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屋外傳來一陣盔甲聲,不等房中之人反應,身披鎧甲的士兵已經拔刀沖進了王上寢宮。
王后看了一眼錦瑟,還不明白發(fā)生的一切,起身呵斥道:“大膽,是誰讓你們進來的?”
“王后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謀害王上!”貴妃領著太子趾高氣昂的前來興師問罪了。
“孟千穗,你胡說什么?”說話間王后看向了錦瑟,只見剛剛還站在地上的錦瑟此時已經跪在地上,傷心的大哭起來。
“來人,將妖后拿下。”孟貴妃揮手命令。
“我看你們誰敢!”手無寸鐵的王后只能步步后退。
“姐姐~”孟貴妃陰陽怪氣喊道:“這天下就要變了,你若是乖乖束手就擒,我或許能留你一個全尸?!?br/> “孟千穗,真真要謀害王上的人是你。還有你!”王后話鋒一轉指向了一旁的太子,質問道:“你父王帶不薄,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要登上王位嗎?”
突然被質問的太子驚慌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孟貴妃回道:“父王是帶我不薄,可他心底的人選當真是我嗎?要不是我母妃為救他而死,現(xiàn)在的太子說不定是誰的!”
“將妖后南星帶下去,賜自盡!”已經出售的太子咬牙切齒命令道,既然做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。
“住手!”伴隨一聲厲呵,剛剛死去的王上,入詐尸一般從床上做了起來。
這一聲呵斥震驚了所有人,在場的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,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,全身麻木。
孟千穗兩頰的肌肉都松松地下垂,一張嘴差不多都看著好像是一個小圓孔的樣子。太子的耳朵里也哄了一聲,如同被尖針刺了一下,全身都有些麻木了。
王后驚喜不已,快步跑了過去扶住王上走到了地上,喚道:“王上?!?br/> “王…….上?”孟千穗就像受到電擊一般,精神處于半癡半呆的狀態(tài)之中。
太子腳下一軟,孟千穗卻快速從驚恐中定了定神,一把揪住他,繼續(xù)點道:“現(xiàn)在認錯已經完了額,這里都是我們的人,就算王上醒來又能如何?”
太子驚恐的看著孟貴妃,一時站也不是跪也不是。
“元霜,蘇牧你們進來吧!”只見王后對著烏海喊了一聲。
一陣踏步聲隨后沖進了屋子,身披黃色鎧甲的另一對禁衛(wèi)軍一沖進屋子就將孟貴妃所帶兵力團團圍住。
孟千穗也明白了自己現(xiàn)在的處境,只能緊抓太子,用能殺死人的眼神來回掃視著緩緩走進來的蘇牧與穆云等人。
蘇牧的眼神卻始終留在太子的身上,看著仇人如此狼狽,她的嘴角略微上揚。
知道自己翻倍陷害的孟貴妃將苗頭指向了跪在地上錦瑟,怒罵道:“好??!你個賤人,竟敢玩弄本宮!”
“娘娘,是您太不了解奴婢了?!卞\瑟邊說邊起身道:“王后娘娘對奴婢有在生之得,就算是您用奴婢家人威脅,奴婢也絕對不會陷害王后娘娘?!?br/> “你……”孟貴妃瞪大了雙眼,恨不得撲上去撕了錦瑟。
“孟千穗,王上看中你孟家,不惜將軍令交于你父親掌管,而你卻想要置王上與死地。你當真是罪該萬死!”王后厲聲訓斥。
此刻的孟千穗任然不知悔改,反而,不屑的狂笑道:“我罪該萬死?你以為我稀罕他給的這些東西?我應該對他感恩戴德?”說著她怒哼的“呸”了一口口水,繼續(xù)道:“若不是他,裴郎也不會身首異處。裴府也不會慘遭滅門。”
聽到裴郎二字時,王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,震驚問道:“你認識裴禹?你是什么人?”
“呵呵呵呵……”孟貴妃苦笑道:“我是什么人?”隨后突然面露絕望,像是害怕有人聽不清一般,大吼道:“我就是他未過門的妻子。”
“孟千穗,當日你入宮,孟大人可是說你未婚配過?!蓖鹾蟮溃骸叭裟闼f屬實,那你們一家可犯了欺君之罪?!?br/> “我沒有說謊,我說的都是事實,王上,裴禹身為邊馬大將軍,就因為丟了一座城,你便滅了他全族,你真的好狠心!”
這一出接著一出,讓穆云這個吃瓜群眾看得不亦說乎胡,原來這王宮恩怨情仇還這么多,剪紙課拍一部電視劇了。
王上不屑的“哼”了一聲,說起了當年的事。
“當年裴禹企圖勾結他國,做他國細作,處死他也是他最有應得?!?br/> 這樣的話孟千穗聽了不下百遍,自然是不會相信的,絕望笑道:“你到現(xiàn)在還要框我?王上,你的嘴里可曾有過真話?”
“大膽!”王上明顯心虛了,呵斥道:“千穗,看在你陪我的這幾年,我留你一個全尸,讓你風光的走?!?br/> 孟千穗,不在的咧去了嘴:“我曾有無數(shù)個機會殺了你,都怪我心太大了,低估了你,既然我做不了這天下的主人,那我也要你先死,我要你去底下給我的裴郎賠罪!”
話音一落,孟千穗臉色一沉,雙目露出一份殺氣,抬手打落了自己頭上的鳳冠,淡黃色紗裙隨風飄蕩,玉手在腰間一繞,抽出一把銀劍,嘴角邪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