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的早晨,天氣已經(jīng)很是炎熱了.穆云睡意不佳,便早早地爬起身來.看著早起晨練流了一身汗的士兵,愁容滿面的樣子。
穆云不禁笑道:“還真相大學時軍訓的場景!”
此時蘇牧臉上仍懸掛著一絲憂郁,有些強作笑顏的走到了穆云的身旁道:“一個人砸嘀咕什么呢?”
“沒什么!”穆云隨后敷衍道:“什么時候出發(fā)?”
“今晚?!?br/> 穆云看了一眼他,多希望時間能夠慢一點,這一去,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要死于戰(zhàn)火,尸橫遍野的事也將再次上演。
“嗯,屆時一切小心!如果不行,千萬不要逞強!”穆云囑咐道。
蘇牧扶了扶頭上的發(fā)冠,道:“你這是在擔心我?”
“才沒有!!”穆云轉(zhuǎn)過身鉆進了軍帳。
自從元霜與蘇牧解除了婚約以后,二人之間的感情卻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微妙的轉(zhuǎn)換。再次變得親密起來。
而蘇牧也因為有了一次錯過的遺憾,現(xiàn)在,最大的心愿就是把握住眼前的一切。
等宋子瑞出帳時,就見獨自一人望著穆云帳篷惆悵的蘇牧,宋子瑞微然一笑道:“怎么?是不是初次上陣,有點緊張?”
蘇牧不以為然地笑笑道:“都是為天奉百姓,有什么緊張不緊張的?!?br/> 宋子瑞笑笑道:“你說的對,其實都是一樣,殺來殺去而已!”
說完,他又壓低了聲音道:“曾經(jīng)田青松也是何等的威風,只可惜走錯了路?!?br/> 蘇牧與他相視一眼,知曉他是好奇那日他到底有沒有見到田青松,又是如何處置了田青松的。
沉思片刻,蘇牧開口道:“估計他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到了匈奴的地界。”
“什么,你當真見到了他,還放他走了?”宋子瑞驚恐的看著他。
蘇牧點了點頭。
“你糊涂啊!他那個人心思縝密,詭計多端,指不定以后做什么什么事!”宋子瑞指責道。
蘇牧沒有說話。
依蘇牧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放過田青松的,而這唯一能讓他放過田青松的理由就是穆云,難道是穆云替田青松求得情?
宋子瑞看了一眼穆云的方向,繼續(xù)問道:“是穆云替他求得情?”
蘇牧默認了。
午后。
歐陽復等人來到營地,只見士兵們正按部就備著作戰(zhàn)用的各種武器和裝備,騎兵也給馬匹喂足草料。
見到歐陽復等人前來,士兵們一路恭敬施禮,歐陽復也一路點頭示意著。
夏日炎炎,不少軍士們只穿著貼身的薄衣,露出彪壯魁梧的身軀和肌肉虬張的雙臂,整個軍營里都充滿了一股男子漢特有的雄壯氣息。
不遠處,火頭軍也準備著晚上.由于晚上要翻山越嶺,又為了減輕負重,歐陽復特意著人吩咐下去,將所有肉食全部煮熟,分發(fā)下去。
整個營地顯得十分平靜而佯和,根本沒有大戰(zhàn)前的緊張氣氛!
蘇牧不禁佩服的在心里道:“到底是久經(jīng)沙場的鐵血之師?!?br/> 不久,吃完晚飯后,歐陽復下令全軍匯聚。
“咚咚咚咚……”的戰(zhàn)鼓聲沖天而起,巨大的聲浪霎那間響徹營盤,條件反射似的天奉士兵們飛快地集合在了一起。
而新配宋子瑞等塘報騎兵列與陣前,除了宋子瑞其與幾人臉上都露出難以抑制的興奮和激動!
尤其是馮玉堂,他等待這一天已經(jīng)很久了,如果能一句殲滅了南朝,自己也算是為加重族人報了仇。
歐陽復登上破敗的城樓,由于經(jīng)過了大戰(zhàn),說是城樓倒不如說土丘來的貼切。
土丘上的歐陽復冷眼打量了一下集結(jié)的十幾萬將士。
眾天奉軍也面色平靜而肅穆,眼光凌厲而森寒,渾身上下散發(fā)出隆重的戰(zhàn)意和騰騰的殺氣,面對即將到來的大戰(zhàn)根本無須任何動員就已經(jīng)是戰(zhàn)意昂揚,蠢蠢欲動了。
“今天,有一個最好的機會來捍衛(wèi)我們的家園,多少次我們本有機會回家,就因為南朝這幫狗東西,三番五次的來犯我邊界。只要今日能夠順利入城突破南朝王城,取下南朝王的人頭,我天奉多年來的恥辱就可以洗刷干凈,!南朝將永遠不復存在。”
歐陽復說著又打量了一遍將士們,繼續(xù)道:“取下南朝王的人頭,凱旋回鄉(xiāng)?!?br/> “凱旋回鄉(xiāng)凱旋回鄉(xiāng)……”
營地上空頓時響起了一股滾雷般連綿不絕的巨大吶喊聲!
戰(zhàn)意,已經(jīng)提升到了頂點,將士們眼眼神里像火一般熾烈的戰(zhàn)意足以將任何對手融化!
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地面?zhèn)鱽硪魂囕p微的顫動,在歐陽復的一聲令下,所有人踏起肆意飛揚的塵土,朝著小狼所指的山溝進發(fā)。
直至第二日黎明時分,在狼的帶領(lǐng)下,十幾萬天奉大軍已經(jīng)在不知不覺中將南朝王城全團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