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牧,受死吧!”田青松掙紅了雙眼,左手一松,腰間一把短劍從中彈出,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張嘴含住劍背,旋頭之際一道寒光閃閃閃電般劃過了蘇牧的的頸項。
蘇牧頓時大吃一驚,整個身子快速向后移去。
“可惡!”田青松失手怒罵。
歐陽復看著四面圍攻的精兵,心中頓覺不妙?當下厲聲喝道,“撤退!”
所有天奉大軍瞬間蜂擁王南朝王城涌進。
此時與田青松交戰(zhàn)的蘇牧雖然聽到了這一聲命令,也沒有選擇后退,勢必要取了他的小命。
原本已經(jīng)退進王城的宋子瑞發(fā)現(xiàn)蘇牧還被困在城外,當即厲聲大吼道:“將軍,蘇牧還沒有撤退!”
歐陽復早已不在意他的生死,大聲下令道:“關(guān)城門!”
“將軍!不要?。 彼巫尤鸫舐暟Ш康?。
關(guān)城門的士卒為了保命,全然不管校尉的生死,一心只聽歐陽復的話,眼看著城門就要被關(guān)上了,宋子瑞看了一眼還與田青松打的火熱的蘇牧,奮不顧身從門縫中沖了出去,隨即拉開了一場廝殺。
看到撤回來的士卒,穆云瘋狂在人群里尋找著蘇牧與宋子瑞的身影,陳平一把將他拽住,低聲吼道:“退,向后退!”
“蘇牧,宋子瑞他們在哪里?”穆云追問道。
陳平?jīng)]有說話,只是一味的重復著:“走,快走!”
看著陳平支支吾吾,拒不回答,穆云看向了緊閉的城門,扯著嘶啞的喉嚨問道:“他們是不是還在外面?”
“為今之計,只有先撤出去,再從山口方向反攻,從這里出去只有路一條‘?!标惼胶鸬馈D略茐焊牪贿M他的話,一把甩開陳平的手,轉(zhuǎn)瞬之間,就爬上了城樓。
城樓下,蘇牧與宋子瑞已經(jīng)站到了一起,蘇牧吸了口氣眸子里涌起無盡的殺機。然而現(xiàn)實是二人已經(jīng)陷入重圍。
數(shù)以千計的匈奴士卒就像是見了獵物的野狼群,前赴后繼,無窮無盡地涌向蘇牧,前面的倒下了,后面的又蜂擁而上。
面對千軍,蘇牧夷然無懼,揮手砍斷上前之人的脖子。
可蘇牧與宋子瑞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,雖有過人的身手,但面對龐大的人數(shù),二人早已體力不支。
只能連連后退,知道退到道緊閉的城門前,再也無路可退。
十幾只箭齊刷刷的朝二人射去,就算揮劍拼命抵擋,也不能護足全身。
“咻!”一箭刺穿了宋子瑞的大腿,蘇牧一把將他扶住的同時,自己的手臂也中了一箭。
田青松看著狼狽的二人,勾勒起了嘴角,抬起左手厲聲道:“住手!”
等弓箭手向后撤去,田青松緩緩走出了人群,面對蘇牧早已恨之入骨,除非親手取下他的人頭,否則不能平息自己心中的恨意,他對陣身后一名想要上前進言的大將,說道:“你們的任務是奪城,而他們的命是我田青松的。”
說完,田青松看了一眼自己的斷臂,沖蘇牧怒道:“你斷我一臂,我要你一命,這很公平?!?br/> 輪英勇才華,田青松也算是個人才,可惜他站錯了位,害了自己全族,最后只能投靠匈奴,與蘇牧成為了徹底的死敵。
“住手!!”就在田青松舉劍之時,城墻上的穆云厲聲喊了起來:“住手!田青松你住手!”
田青松被城樓上穆云的聲音吸引了過去,他身子微微一怔,沒有想到穆云也會在此,這個所有人都要殺他時,開口救她一命的女子,就在眼前。
不過一秒,田青松又恢復了殺氣,這個女子雖救過自己,但她向著的是自己仇人,憤怒的田青松,瞬間將所有的仇恨都加在了,蘇牧與宋子瑞身上。
“田青松!你住手!”關(guān)鍵時刻穆云爬上了城樓。
蘇牧與宋子瑞驚恐萬狀,生怕他跳了下來。紛紛瞪大了眼眸,喊道:“穆云,退回去!”
眼下自己的命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,只要蘇牧與宋子瑞能活著,如果他們死了,自己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了。
只是讓幾人沒有想到的是田青松舉起的劍,在穆云爬上城樓的瞬間停留在了半空,再次抬頭是已經(jīng)滿眼通紅,他仰頭問道:“你就那么在乎他們的生死?”
“田青松,當初你重傷,蘇牧尚且可以放你一命,如今你卻為了匈奴背叛天奉,要取他們的命?!蹦略扑盒牧逊未蠛暗?。
“他從未想過要放過我!”田青松將手中的劍一揮,劍尖對準了蘇牧,怒道:“你越是在乎他,我就越要他死!”
什么?聽聞此言的穆云一愣,田青松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喜歡我?這么說城樓下的三個人都對我有意思?這他么是我夢寐以求的,這是在這樣的情況下,我自然是要選擇與蘇牧站在一起的,畢竟我喜歡的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