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牧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,眼前的田采薇讓他感到了陌生,又其實她的看自己的眼神,再也沒有清澈的光芒。
“云景哥哥?”見他不說話,田采薇試探喊道。
蘇牧沒有回應,只是驚愕的看著眼前這個讓他陌生的女子。
田采薇失望的嘆了一口氣,繼續(xù)說道:“我知道,我是一個骯臟的女子,配不上你,可你別忘你,這一切與你,與穆云都逃不干系?!?br/> “田采薇!”蘇牧呵斥道。
“叫我婉婉!”田采薇冷哼一聲,警告道:“如果你將我當做田采薇,那我不得不報仇?!?br/> 蘇牧不明白為何昨日還好好的一個人,怎么會突然變成了這樣,除了同情更多的驚訝。她頓了頓從喉嚨里發(fā)出一聲沙啞的聲音,問道:“這又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“區(qū)別大了!你若還是云景哥哥,你就必須信守承諾取我?!碧锊赊睉嵢徽f道:“你若是還是蘇牧,那我必定賭上所有報仇雪恨?!?br/> “穆云與你交好,難道你……”
“別跟我提她!”田采薇怒吼道:“我把當做朋友,可她呢?若不是她生死攸關,你會來救我?”
田采薇說的事實,蘇牧屋無言辯駁。
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,蕭紫苑手捧這一碗姜湯走了進來,見到屋里的蘇牧先是一愣隨后無視他的走到田采薇的身旁,遞過姜湯說道:“采薇,和碗姜湯,暖暖身子?!?br/> 田采薇又恢復了往日的乖巧懂事,雙手接過碗,笑著謝道:“好的,紫苑?!闭f罷,她仰頭飲下姜湯,又將碗交回了蕭紫苑手中,裝作擔憂問道:“對了,穆云如何了?”
蕭紫苑不樂意的崛起了嘴,嘟囔道:“你還關心她,若沒有她你們一家也不會……”
“紫苑!”田采薇呵斥住她,將語氣放低說道:“我們家的事與她沒有關系,你說對吧?云景哥哥?”說話間她看向了一旁的蘇牧。
“云景哥哥?”蕭紫苑一愣,雖有不可思議的打量了一番蘇牧,確認道:“他就是你等了多年云景?”
“嗯!”田采薇剛笑著應道。
看著她前后差別如此巨大,蘇牧實在無心多做停留,沖蕭紫云頷首了一下,并未解釋,轉身就要離去。
蘇牧的態(tài)度很明確,他不愿做什么云景,心里只有穆云。
見他要離去,田采薇看了有些疑惑的蕭紫苑,隨后在蘇牧身后,故意高聲說道:“紫苑,去找來姑姑,我有重要的事與她說。”
一聽此話,蘇牧的腿如灌了鉛,在也邁不開了,他止住了腳步,盯著讓自己感到陌生的田采薇。
蕭紫苑雖不知道二人這是怎么,卻也按照田采薇的吩咐,起身就要去請蕭林兒。就在她路過自己身邊時,蘇牧一把將她的手抓住,直視這田采薇,一字一句說道:“請姑娘告訴蕭前輩,蘇牧即可便帶穆云走,絕不再給扶嶺添麻煩。”
說罷,蘇牧憤怒的甩開了蕭紫苑的手,轉身大步跨出了房門。
留下的蕭紫苑一臉懵的看了看田采薇,剛要開口問她這是怎么一會事時。田采薇突然吼道:“還不快去請蕭姑姑過來!”
蕭紫苑忙應了一聲沖了出去。
片刻之后,蕭林兒焦急的大步走進了田采薇的房間,看到哭哭啼啼的她,心疼的連忙上前,安慰的問道:“這是怎么了?怎么哭了呢?是誰惹你生氣了?”
“姑姑……”田采薇一臉委屈的撲進了蕭林兒的懷中低聲呢喃道:“您就讓我死吧,爹爹不在了娘也不在了,采薇實在是不想活了?!?br/> 蕭林兒本就是孤女,正是受了列無雙的恩情,才將她帶來扶嶺學醫(yī)的,二人從小一塊長大,就像親姐妹一般,后來列無雙出山嫁給了當時還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田衛(wèi)海,蕭林兒這才頂替了了她坐上了圣醫(yī)教教主的位置。
如今即是師妹也是恩人的一家遭受如此滅頂之災,蕭林兒心中的仇恨不必田采薇少,現(xiàn)在又看到田采如此孤苦,心中不免想起了自己兒時的孤苦無依,瞬間心疼不已。
“傻孩子!”蕭林兒溫柔訓斥道:“胡說什么?你還有我,還有圣醫(yī)教,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的娘,圣醫(yī)教就是你的家?!?br/> “姑姑……”田采薇聽到蕭林兒對自己說的這番話,心里感動不已,緊緊的鉆進了她的懷中,傷心的抽泣起來。
“不好了!”此時屋外一少女神色慌張來報:“姑姑,蘇牧闖進了冰室。”
蕭林兒一聽,臉色無比嚴肅,怒呵道:“只是不知好歹。”
“敢問姑姑眼下如何?”女子繼續(xù)追問道。
蕭林兒不耐煩的看了一看前來回稟的少女,說道:“那就關上冰室,將他凍死在里面?!?br/> 這樣一來,自己可就在也沒有機會接近她了,田采薇一下子從蕭林兒懷中坐了起來,央求道:“姑姑,萬萬不可,現(xiàn)在蘇牧已經(jīng)是歐陽復手下的校尉,如果他在我們這里出了事,朝廷定不會放過扶嶺的,采薇不想沒有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