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霜也是,反正自己現(xiàn)在也懷有身孕,身邊多個醫(yī)女也不會礙事。索性問道:“蕭婉婉,那你現(xiàn)在可有去處?”
田采薇一看幾乎來了,當(dāng)即跪倒在地,哭訴道:“公主若是不嫌棄,就請讓民女跟著你吧,民女一定全心全意侍奉公主,絕不會有二心?!?br/> “好!”元霜一口答應(yīng)了她的請求,正好自己也是這么想的。
穆云看不透田采薇到底在想什么?她芮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可盛京認識她的人不在少數(shù),跟在元霜身邊實在太過冒險,她支支吾吾道:“公主,不如讓她跟著我,我們也好交流交流醫(yī)術(shù)不是嗎?”
“不就是個醫(yī)女,穆云你怎么還要與本公主搶人呢?”元霜表情嚴(yán)肅,繼續(xù)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邊正缺像他她這樣的人。”
看來元霜是打心眼里要定田采薇了,她現(xiàn)在有了身孕,是想讓田采薇為自己安胎?
蘇牧略微猶豫,道:“公主身嬌體貴,怎么能隨便找一個醫(yī)女侍候?!?br/> 固執(zhí)己見的元霜見幾人阻撓自己,心中大為不爽,越是不讓人跟著她,她就越要把人掙過來,她有些生氣了,拿出了公主的架勢,命令道:“放心吧,我不會虧待她的?!?br/> 原來是元霜曲解了幾人阻攔的意思,她以為幾人阻攔自己,是害怕她對蕭婉婉不好。
聽到元霜這樣說了,幾人也沒有辦法只能將人交給元霜。
“一一,把她扶進我的馬車?!睘榱俗C明自己不會虐待眼前的醫(yī)女,元霜特意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去扶她,還讓她讓她上自己的馬車。
她是多么心高氣傲的人,就算與穆云化干戈為玉帛了,也沒有讓她上過自己的馬車,此舉倒是驚住了幾人。
一一更是瞪了雙眸,驚訝的又問了一遍:“公主,你是說扶她上您的馬車?”
元霜確定的點點頭。
這一一也是,自打成為元霜的貼身丫鬟就沒扶過別人,這一下讓她去扶另一個傷痕累累的女子,她很是不樂意,可又不敢將不滿的話說出來。
“不用了,我來扶!”看著一一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,穆云說道。
田采薇雖渾身是血,好在傷的不重,都是些皮外傷,自己還能勉強走幾步。
等她進了元霜的馬車,蘇牧的心也跟著吊了起來,畢竟她與元霜現(xiàn)在算是仇人,若她在馬車上對元霜動手了,元霜是沒有任何機會反擊的。
三日后。
幾人總算平安抵達了盛京,按照規(guī)矩蘇牧與宋子瑞是不能在居住在都督府了,江陵也要隨公主住進公主府,幾人在都督府門口駐足許久,曾經(jīng)天機閣的匾額也被拆了去,如今只留下了都督府三個大字。
穆云跳下馬,走到馬車面前,這一路上元霜都沒有任何的不適,想來是采薇將她照顧的很好,只是她自己身上還有傷,又不能將她帶去都督府,公主府如今成了田采薇唯一的落腳點。
須臾,穆云頷首道:“公主,穆云已經(jīng)到了,婉婉就拜托你了?!?br/> 元霜撩起簾子說道:“去吧。”
可穆云還是不放心蘇牧,他明日就要進宮面圣了,指不定匈奴使者會提出什么樣的要求,到時候會不會要了蘇牧的命?
她擔(dān)憂的看了蘇牧許久,才吐出兩個字:“保重!”
然而蘇牧卻故作青松,對她笑道:“去吧!”
穆云剛回到都督府,她想給干爹一個驚喜,故意放滿了腳步,對來往的仆人們不要停的“噓噓”讓他們不要同自己打招呼。順著長來到了荷花池邊,涼亭一個身著道袍的道姑和一襲青衣的王全林在下棋,守在一旁的寧浩則慵懶的坐在石階上打瞌睡。
此情此前只能用兩個形容那就是——和諧。
寧浩頭一點,險些從石階上滾了下來,這也讓他清醒了不少,抬眼間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,低聲呢喃了一句:“小姐?”
王全林盯著棋盤,還以為寧浩是太過想念穆云,沒有理會他的話。
寧浩努力眨巴了幾次眼睛,確定了自己沒有做夢,一下就激動的占了起來,大喊道:“小姐,小姐回來了,老爺是小姐回來了?!?br/> “什么?”王全林手中的棋子停在了半空,身子一怔,隨后就被人從后面抱住了。穆云附在他的耳邊喊道:“干爹,我回來了!”
王全了的表情從驚訝道興奮只用了一秒。隨后就握住了穆云的手,激動的問道:“你怎么回來了?也不提前說一聲!”
“人家還不是想給干爹一個驚喜!”穆云撅著小嘴撒嬌道。
這可把王全林的心都要萌化了,在也顧不得什么棋盤了,伸出手指就在穆云的額尖一戳,假裝生氣道:“你這那里是驚喜,分明就驚嚇!”
只顧著給干爹驚喜了,都忘記棋盤都冷落了對面道姑,王全林忙介紹道:“來穆云,快見過了緣上人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