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滋滋滋……“
啊……”烙鐵印在蘇牧的身上,發(fā)出猶如烤肉一般的聲響,同時白煙升騰而起。
蘇牧疼的慘叫叫了起來,額間的頭發(fā)也瞬間就被汗水打濕了,濕漉漉的粘在了額頭上。
看著眼前的一幕,烙鐵猶如燙在了江陵的身上,他尖叫不已,立即抓住了鳳羽孤涂的手,大叫道:“世子殿下,冷靜!”
鳳羽孤涂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,他想殺人!可他又不想便宜了蘇牧,他要折磨他,理由很簡單,第一給借南袁候的死讓天奉知道胡族的手段,第二,是他自尋死路,不愿與自己去胡族,讓自己在朝堂上丟臉。
“你想死,還沒這么容易!”鳳羽孤涂猙獰的咆哮起來。說完將手中的烙鐵連皮帶肉的從蘇牧身上扯了下來?!斑旬敗币宦晫⒗予F扔到了地上。
“指揮使,此人妄圖壞天奉與我胡族的友誼,本世子命你即對他施刑!”
“什么?”江陵紅著雙眼,心里不停的說著:他可是我侄兒,我如何動的了手?
鳳羽獨孤看出了江陵不愿,恐嚇道:“難道指揮使想要徇私舞弊?這在你們天奉可是砍頭的罪,你可的想仔細了?!?br/> 江陵陷入了內(nèi)心的掙扎,若自己徇私舞弊,不動手,鳳羽孤涂定會去王上哪里參自己一本,就算護住了元霜,自己也難逃一死,這讓元霜與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怎么辦?可若是下手,他又怎么忍心對自己的親侄子施刑。這樣的選擇比要了他的命還痛苦。
“指揮使,你就放心打吧!”蘇牧怒視著鳳羽孤涂,嘴里對江陵說道:“我能受得住!”
片刻,江陵顫抖的拿起了一根鞭子,只是詔獄眾多刑具中算是最輕的。
“對不起!”江陵走到蘇牧面前,眼淚已經(jīng)在他的眼眶中聚集成了一汪清泉,只要眨一下眼睛,就會滾出來。
蘇牧深吸一口氣,做好了挨鞭子的準備,可等了好一會江陵還是下不去手,他抬起頭,悄聲提醒道:“想想公主和我未來的弟弟?!?br/> 片刻,只聽“啪”一聲,江陵咬著牙,留著淚,一鞭子落在蘇牧的身上。
鳳羽孤涂在一旁厲聲提醒道:“指揮使這是沒吃飯嗎?給我用力打!”
鞭子聲聲入肉,打得那件白色底衣破爛不堪,且那道道的傷痕染紅大半道袍。
嘶……就算蘇牧在抗痛,也不是鐵做的,每落一遍他的喉嚨便發(fā)出一聲呻吟,這讓江陵幾次想要停手,都聽鳳羽孤涂命令道:“繼續(xù)!”
隨著有一鞭子,蘇牧被打得昏迷過去,已經(jīng)分不清哪些是汗水,哪些是淚水的江陵,轉(zhuǎn)身怒瞪著鳳羽孤圖,一字一字問道:“敢問,世子,這樣可以了嗎?”。
冷眼看著昏眩過去的鳳羽孤圖,不滿足的說道:“潑水”。
嘩……
一桶冷水迎面潑到蘇牧的臉上,蘇牧的鼻子被水一嗆,人雖醒了過來,神情確實一場痛苦。他睜開眼睛看著鳳羽孤涂那意猶未盡的樣子,恨不得掙脫繩子將他一并殺了,只是他不能這么做,他不能拿上邊關(guān)百姓的命替自己還債。
“就這點本事?”鳳羽孤涂嘴角微微翹起地望著蘇牧,嘲諷道。
蘇牧的眼眸堅定,顯得硬氣地答道:“世子要不要試試?”
“不過,看著你這樣,本世子的心里瞬間就舒暢了?!兵P羽孤涂起身面對著江陵說道:“每天砍下他一根手指,本世子倒想看看沒了手指他還怎么舞刀弄劍!”
江陵沒有說話只是攥緊了拳頭,眼看著鳳羽孤涂都要走到門口了,他突然又停下了腳步,沖江陵提醒道:“我明日還會再來,若是他的手指頭沒少,那就只能對不起您了,指揮使大人?!?br/> 等他一走出詔獄,江陵連忙前去扶住了蘇牧,對身旁的獄卒吼道:“快來人,快把繩子解開?!?br/> 在江陵攙扶下,蘇牧做到了他以前坐的審訊椅上。人已經(jīng)虛脫道了極點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!”江陵一個勁的對他道著歉,希望蘇牧不要怪自己對他施刑。
蘇牧努力的抬起了手,擦拭了江了眼角的淚水,帶著開玩笑的語氣低聲道:“舅舅,下次能不能別潑鹽水了,真的好痛!”
蘇牧的話,讓江陵有些猝不及防,茫然的“???”了一聲隨后轉(zhuǎn)身對士卒吼道:“是誰準備的鹽水!”
眾人皆搖頭否認。這也惹的江陵怒不可竭,再次厲聲問道:“到底是誰?”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袖口微微的抖動了幾下,低頭一看,原來是蘇牧正在在拉自己,似乎有什么話想說。
“你又何苦怪他們?”蘇牧淡淡說道,一說話就會扯的烙鐵的傷口疼,他沉吟了片刻擔憂囑咐道:“我的事別告訴穆云,我不想讓他擔心?!?br/> 看鳳羽孤涂的樣子蘇牧恐怕是難以活著在從詔獄走出去了,江陵只能含淚點頭答應(yīng)。
“沒想到,詔獄再次打開,我竟成了第一人?!碧K牧打量著空空的牢門,曾經(jīng)他在這里審問過無數(shù)犯人,幾乎所有的刑具他都在別人身上使用過,如今風水輪流轉(zhuǎn),轉(zhuǎn)道了他自己,他覺得這可能就是人們所說的報應(yīng)。
都督府。
離開詔獄的宋子瑞第一時間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都督府,王全林早就知道他回來,特意安排寧浩在門口對其阻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