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。
“搶糧食!”
“搶女人!”
就在魏延的前鋒部隊抵達(dá)柴桑城下的時候,縣城剛剛被山越軍攻破了半個時辰,數(shù)千賊兵吶喊著嘰里咕嚕的土著語,蜂擁入城。
柴桑雖然地理位置險要,但到底只是一個縣城,城內(nèi)僅有三百縣兵,面對著五千多山越賊兵的強(qiáng)攻,負(fù)隅頑抗了一夜之后,終于在清晨被賊兵攻破。
此刻,正是天將拂曉而黎明未至的那一刻,天地間混混沌沌,也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刻。
柴桑城內(nèi)火光沖天,無數(shù)民宅被賊兵放火點燃,從家宅中被趕出來的無辜百姓滿大街倉惶逃竄。無數(shù)的山越賊兵放肆的淫笑著,揮舞著手中的矛戈,做著殺戮、劫掠、奸/淫的勾當(dāng)。
野蠻慣了的土著兵毫無廉恥的當(dāng)街就對抓住的女人進(jìn)行奸污,整個柴桑縣城的上空飄蕩著土著人興奮的嘶吼,老弱臨死前的慘呼,以及婦女被奸污時的哀嚎。在這一刻,曾經(jīng)山清水秀的柴桑縣城變成了人間煉獄!
“殺呀,搶糧食,搶女人!”
魏延匹馬當(dāng)先,用剛剛學(xué)會的土著語喊著口號尾隨著山越賊兵沖進(jìn)了縣城。兩千精裝步卒尾隨其后,席卷入城。為了最大程度的麻痹山越賊兵,魏延煞費苦心,從部下找了幾個略通山越語的士兵向全軍傳授簡單的山越口語,而他剛才所喊的就是在來柴桑的路途上學(xué)會的。
一陣急行軍,魏延的先鋒部隊很快的追上了一股正在縱火劫掠的山越軍,卻因為怪異的口音引起了這股賊兵的注意,紛紛停下了手里的動作,詫異的朝魏延軍張望,一時弄不清楚這是從哪里來的人馬,到底是敵是友?
一名山越頭目勒馬橫槍,喝問魏延:“來的是哪個部落的,為何說話的口音與我等不同?”
魏延也不答話,縱馬向前,手中龍雀刀劈出,一顆頭顱頓時滾落馬下。
仰天大笑道:“老子是砍你腦袋部落的!兒郎們,給某狠狠的殺這些異族,我大漢河山,豈容異族肆虐?”
隨著魏延一聲令下,身后的士卒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武器撲向了發(fā)懵的山越賊軍,一陣刀砍斧劈,頃刻間就斬殺了數(shù)百人。剩下的賊兵紛紛潰走,尋找渠帥張節(jié)稟報去了。
山越賊兵的軍紀(jì)一向混亂,再加上裝備落后,使用竹槍、鋤頭做武器的不在少數(shù),又沒有防具護(hù)身,遭到官兵的突然襲擊,頓時一觸即潰,紛紛逃竄。
于是,柴桑城中出現(xiàn)了滑稽的一幕,城中心不知情的山越賊兵依然在放肆的劫掠奸/淫,而靠近城門的山越賊兵則被突然出現(xiàn)的官兵殺的哭爹喊娘,亂作一團(tuán)的向城中央撤退。
就在魏延的先鋒部隊尾隨山越軍追殺的時候,劉辯也在鄧泰山、蔣欽的護(hù)衛(wèi)之下沖進(jìn)了柴桑城,目睹著城內(nèi)烽火連天,百姓尸橫街巷的慘景,劉辯不由得怒火中燒,咬牙切齒。
“斥候何在?”
“小的在此聽令!”斥候拱手領(lǐng)命。
劉辯紅著眼睛,攥著拳頭道:“給我傳令下去,讓廖化堵住所有城門,不得放走一名異族,無論反抗投降,一律格殺勿論!寡人要用這五千胡狗的腦袋,祭奠柴桑死去的無辜百姓!”
“諾!”
斥候答應(yīng)一聲,一揮手,招呼了幾個兄弟向各部傳令去了。
看到山越軍在城里燒殺搶掠,劉辯手下的士兵早就義憤填膺,恨不得把這些異族狗斬盡殺絕。得了弘農(nóng)王的屠殺軍令,一個個扯掉罩在外面的賊兵服,露出了統(tǒng)一的官兵鎧甲,對一路潰敗的山越賊兵展開了無情的屠戮。無論對方負(fù)隅頑抗還是跪地求饒,一律用鋼刀招呼,不大會兒功夫,柴桑的街頭就變得尸橫遍巷,血腥氣味令人作嘔。
處在絕望中的柴桑百姓猛然見到一支官兵從天而降,殺的山越賊潰不成軍,無不喜出望外,紛紛跪地叩頭,在嘴里念叨著感謝朝廷,感謝陛下之類的云云。
“蔣公奕不必管我,有鄧泰山等人在寡人身邊保護(hù),必?zé)o大礙,你帶著手下的士卒去屠殺山越狗就是了。”
劉辯朝蔣欽揮揮手,示意他不用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。山越軍已經(jīng)潰不成軍,估計難以組織像樣的反擊了,所有人盡管放開手腳,殺小妖練級就是了。
“既然如此,末將去了!”
蔣欽答應(yīng)一聲,抄起雙刀,招呼著本部的士卒向東門一帶而去。那邊百姓的哭喊聲依舊不停,估計還沒有官兵過去救援。蔣欽等人剛從水賊洗白了過來,當(dāng)然要盡可能的撈軍功。
唯一讓蔣欽遺憾的是,周泰因為箭傷未能隨行,否則以他的身手,最適合這種肉搏巷戰(zhàn)了,憑他一個人足可虐殺幾百賊兵,完全不在話下。
雖然城門附近的山越賊兵已經(jīng)被屠戮殆盡,但受了驚嚇的柴桑百姓依然倉惶逃奔,來來回回,呼兒喚女的聲音此起彼伏,城中火光依舊,亂糟糟的一團(tuán)。
“這位老丈,可知道柴桑城中有位姓喬的員外?”
劉辯看到一名白發(fā)老翁在人群中奔波,命令士卒上前把人喚過來問話。
看他六十歲左右的年紀(jì),應(yīng)該是土生土長的柴桑人,若是二喬一家當(dāng)真住在柴桑,或許能從他的嘴里打探到一點消息。
老翁抹著頭上的血跡,這是奔跑之時撞到橋上擦傷的,回復(fù)道:“回官爺?shù)脑,本城之中僅有十幾戶喬姓人家,都住在城東的白鵲橋一帶,官爺去哪里打聽一下便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