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輕的后輩,歡迎來到屬于姐姐的國度?!?br/> 此音入耳,婉轉(zhuǎn)如笛,提神醒腦,使得頭腦混沌的方寧驀然驚醒,得以睜眼看向世界。
視線之中,萬里空曠,只見忽明忽暗的天空,除此之外就是一馬平川的大地,唯一能阻擋視線的,便是那空蕩,天地寂寥,世界失落,似乎被宇宙所摒棄。
“怎么?驚訝嗎?”
那悅耳動聽的嗓音再度響起,好似天邊又如近在眼前,飄忽不定,回音璇璇。
但任憑方寧如何以眼探視,卻還是無法捕捉到聲音主人的一絲一影,帶扶手的椅子與微心華自己便是這方世界的唯一之物。
“透明的,發(fā)光的?”
方寧看向自己的手掌,呈現(xiàn)半透明狀,不停散發(fā)著淡白熒光,微心華整個人都被光暈所包裹,虛化朦朧。
“等等,這是我上輩子的模樣!”
愣了一會兒,方寧才突然反應過來,此刻的自己已經(jīng)不再是先前那般的龍類軀體!
“既然大家都是老鄉(xiāng),那么還是以原來的形象見面更合適一點。”
空靈悅耳的嗓音響起。
方寧的面前忽而具現(xiàn)出一條造型古樸的八仙桌,其上雕龍畫鳳,古色古香,當然,這里的龍是指的蛇身鹿角般的傳統(tǒng)神龍。
八仙桌的另一端,與方寧面面相對的方向出現(xiàn)了一道虛幻朦朧的身形,并逐漸凝實。
“這長相,雖然說不上相貌平平,但還是有點對不起女神這個稱號啊…”
方寧小聲嘀咕著。
眼前顯化的縹緲女神已經(jīng)露出了其姿容。
該怎么說呢?
丑?
那是絕對論不上的!
漂亮?
有點兒小小的漂亮,但也就是踩著美女及格線的標準,離傳說中女神那等欺霜賽雪的姿容實在是差太遠了!
“以前在那個宇宙,我的長相便是如此,而現(xiàn)在這個宇宙內(nèi)嘛,我已經(jīng)化作能量生命形態(tài),如流體一般無固定外表,所以形象自然是千變?nèi)f化。
有時我會幻化成異世界里的風,俯瞰萬里大陸的美景;有時我會化身為遠古的泰坦,頭頂青天,腳踏長河,享受眾生靈的瞻仰與膜拜;有時我會變化為渺小的黑蟻,用六條小短腿步過蟻巢,甚至為蟻后獻上新釀的花蜜……
但是嘛,身而為人的時候,我仍舊是喜歡以穿越之前的形象,舒坦,自在?!?br/> 女神如此出言解釋道,那一蹙一笑之間有著數(shù)不盡的柔和感,倒真似一位溫柔賢惠的鄰家大姐姐般。
“這位姐們兒雖然身為神祇,但是卻沒有那種因為地位而盛氣凌人的感覺,看樣子還是比較好說話,這條大腿俺是抱定了!嗯,拿臉蹭大腿也不虧啊……”
方寧在腦海內(nèi)默念著,嘴角不自覺地咧出一絲弧度。
“將大腿伸給你抱,不行的喲!”
哪曉得,對面的縹緲女神突然開口,將方寧驚得險些魂飛魄散!
“嚇!
這老姐能夠讀到我的思想?”
對此,方寧顯得驚愕無比——那豈不是代表著,想要成為女神麾下小白臉的齷齪思想也跟著曝光了?
“不必太過驚訝,你如今的精神抗性太過弱小,任何一位神祇都能輕而易舉的讀到你的想法。
當然,我并沒有窺伺他人想法的癖好,但是在與你敞開心扉打交道之前,我得先確定你的為人如何?!?br/> 縹緲女神笑補充道:“從現(xiàn)在看來,你還是屬于正常男人的范疇,雖然性格上有點猥瑣,但是無傷大雅。”
“正常男人?性格猥瑣?”
方寧又念叨了一句。
“對昂,男人嘛,有點色色的想法簡直再正常不過,性別催發(fā)出來的本能罷了,能理解,能理解。”
縹緲女神擺擺手,笑著道。
“呃……看來女神大人您似乎挺懂男人的……”
方面露尷尬之色,伸手騷了騷后腦勺。
“正常,畢竟咱上輩子也是男人,能理解!”
那縹緲女神說得風輕云淡,但是言語之間的爆炸訊息卻依舊將方寧雷了個外焦里嫩。
啥?
縹緲女神上輩子是個爺們兒?
這也太……
所以說縹緲女神在穿越過程中究竟經(jīng)歷了什么?
平心而論,與性別歧視無關。
既然上輩子身為男人,那么這輩子至少也得居于雄性的范疇之內(nèi)才對。
畢竟喲,上輩子是帶把的,壓根兒就不習慣胯下空落落的感覺對吧?
試想一下,一天若是小鳥離巢不翼而飛,并且還不忘將鳥蛋一同打包帶走,這種感覺,有多少男人忍受得了?
但是縹緲女神卻在這輩子選擇褪去男兒身,做個女人……嗯,這是個狠人!
“不是我選擇成為一個女人,而是因為一切都由不得我?!?br/> 洞悉方寧腦中思想的縹緲女神卻是淡然一笑。
原來。
縹緲女神作為探索宇宙的開拓者,在一幫穿越者大軍中亦是屬于最早的一批。
那個時候的【遠洋舟】系統(tǒng)并沒有如今一般的穩(wěn)定完善,性別選擇這一功能并未啟動,所以性別方面只有隨機而生,雌雄隨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