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槍的是克安亞,在朝天開了一槍后,將槍口對準(zhǔn)了那些老婦人:“你們都給我讓開!信不信任先生是我們姐弟的事情,跟你們沒有關(guān)系!”
“孩子,你這樣會害了……”最早站出來質(zhì)問凌術(shù)的那個老婦人,又向著槍口走了兩步。
但她話沒有說完,克安亞就立即開了槍,子彈從她的發(fā)梢穿過,打到了后面的墻上。
老婦人被嚇得癱軟在地,其他人毫無動靜,只有克安迪馬上跑過去,扶住了她。
克安亞放下來槍,但依然緊緊握著,其他人不敢再有任何聲音,剛才站出來,不過是因為那個老婦人的威信,有誰會真正在乎這姐弟倆的爸媽的死活。
“你救不了他們的!”連站都站不直的那個老婦人,看向了凌術(shù),信誓旦旦地說著。
凌術(shù)沒有理會它,克安亞已經(jīng)在前面帶路了,自己這不過是一件舉手之勞,不想多生事端,她又不是直系親屬,還能鬧起醫(yī)患沖突不成?
眾人見凌術(shù)他們真的要去治病,紛紛跟了過去看熱鬧。
腿軟的老婦人看了一眼干著急的克安迪,說道:“孩子,我們也過去吧?!?br/> “好,婆婆您小心?!笨税驳显缇拖胱愤^去了,畢竟救的是她父母,她能不著急嗎。
在克安亞的帶領(lǐng)下,人群來到一座簡易的帳篷中,周圍都是帳篷,誰也不知道望星城什么時候又?jǐn)U張,所以誰都對費力地建房子都沒有什么熱情。
不過這帳篷比周圍的要破爛不少,其他的也是連成一排,或者聚在了一起,而它則孤零零地落在一片空地上。
空地雜草叢生,想必是第一次,有那么多人來到這里。
克安亞先一步掀開了布簾,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凌術(shù)抬頭看了克安亞一眼,這是他第一次,看到這小子略顯禮貌的一個動作。
他走了進(jìn)去,沒有想象中的惡臭,一股芳草的清香撲面而來。
這帳篷內(nèi)東西不多,卻非常整潔,地上沒有任何鋪墊,但是卻被打掃得不見塵埃,被夯實的地面,隱隱傳來的土地的香味。
在邊緣的桌子上,有一些瓶瓶罐罐,里面都是一些烏漆麻黑的液體,應(yīng)該是他們的藥。
一塊簾子遮住了他的視線,但還是能看到后面有一張床。
克安亞走了進(jìn)來,其他人都被他擋在了外面。
他上前掀開了簾子,神情緊張,顫抖的手讓簾子來回擺動,他不得不兩手一起,才固定住了簾子。
“先生,他們就是我的爸媽?!彼麄?cè)著身,露出了身后的床,床上躺著一對骨瘦如柴的夫妻。
他們臉上各戴著一個膠質(zhì)透明的口罩,用著一個老舊的氧氣瓶里的氧氣,進(jìn)行輔助呼吸。除此以外,沒有任何醫(yī)療設(shè)備協(xié)助了,生命同那呼吸一樣微弱。
凌術(shù)吃驚地看著他們,這兩人雖昏睡不醒,卻緊緊牽著手,用上了倆人手臂上,僅剩的一小塊肉上的所有力氣。
兩人面容枯黃發(fā)青,卻還嘴角微翹,顯露出了幸福的笑容。
“先生,可以救嗎?”克安亞焦急地問道。兩人的情況越來越糟糕,再沒有辦法救治,那必死無疑。
“我試一試。”凌術(shù)沒有打包票,只是上前躍躍欲試。
克安亞在一旁問道:“先生需要什么東西嗎?我去給你找!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凌術(shù)搖搖頭,稍微推開了他,沒有讓他離得太遠(yuǎn),畢竟他焦急的心情需要慢慢緩解,讓他親眼見識自己的治療過程,就是一個不錯的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