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較陶葉的輕松自在,兩個捕快嚇得夠嗆,當夜就連滾帶爬的回到了江州城。
第二天一早,兩人沒敢去縣衙報道,只是在門口說了一聲,告知自己要去公干,便出了縣衙,到了城門口的早點攤子上坐著。
“大哥,你說昨兒晚上咋這么邪門,咱們怎么能遇上那臟東西呢?”
年輕的捕快說著,便習慣性的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可是那里青紫了一塊,這一摸便疼得他齜牙咧嘴的。
“哎呦,疼死我了,大哥你都不知道,昨兒我回家把這事兒和我老娘一說,我娘說這不像是鬼攔路,倒像是被人算計了。
大哥你說會不會是那死丫頭,見我們拿走了她的房契和銀子,氣不過,所以半路上作妖把咱們打了一頓?”
年老的捕快一聽,也不由得抓了抓腦袋,想著昨兒被打得滿頭包他就無比的喪氣。
“不能夠吧,那丫頭這么會做人,東西都是她主動送過來的,她不過就是個沒到十歲的小丫頭,你看看那一家老的老小的小,誰像是有能力把咱們兩個按在地上打一頓的?!?br/>
老捕快這么一說,那年輕的捕快也回想起來了,昨兒夜里兩人被油布包著的時候,只覺得那油布有幾千金重,根本就掀不開。
這不可能是一個丫頭做的,她沒有這么大的力氣。
兩人說著就自動把陶葉這個罪魁禍首排除在外了。
“可是大哥,這事兒要不是那丫頭做的,還能是誰?”
年老的捕快冷哼一聲。
“是誰?你想想咱們兩個擋了誰的財路,這事兒就是誰做的,我看十有**是那金家的老婆子,帶著一家老小專門在路上堵咱倆來了?!?br/>
兩人越想越覺得有道理。
金婆子是個老婆子,自然能想得出來裝鬼嚇人這一招,而且她家里除了他那個大兒子,還有不少十六七的半大小子,這些人要是一擁而上,他們確實沒有還手的余地。
想到這里兩人幾乎是確定了。
昨夜打他們的就是金婆子一家!
年輕的捕快對老捕快道。
“大哥,這事兒咱們可不能就這么算了,是她先不仁不義,咱們也顧不得許多了。
白跑一趟不說,這喝茶的銀子和房契也沒撈著,咱們要不再回去一趟,興許能把金家抓住,到時候咱們再把金家扭送進衙門。
到時候就給大人說,是金家想占了別人的房契,說咱們已經(jīng)把房契沒收了,就說咱們是準備帶回來孝敬大人的。
只不過要是這么做,就少不得要給大人分一杯羹了。
可是這樣做咱們也出了氣啊,人這輩子最不該的就是忍氣吞聲。
我要不是想著捕快有這個權利,我也不會聽我老娘的話,來做這個捕快?!?br/>
老捕快想了想,覺得他說得有道理,兩人當下就一拍即合,吃過早點只給那老板說了一聲,也沒給銀子,便踏著朝露往紅山村而來。
此時,陶葉已經(jīng)找來了自己昨日在江州城請來的泥瓦匠師父們。
她細心的給大家講解了自己想要的房屋樣式。
雖說自己不小心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,這里沒有自來水,也沒有電燈,生活上有許多不便,但是既然回不去了,陶葉就打定主意好好過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