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在鬧市之中,卻要隨著人群隨波逐流,入鄉(xiāng)隨俗,豈能和自己的這一方天地所比擬?”
諸葛云汐第一次沒有反駁歐陽墨的話,因為她想得亦是如此。此時,已經(jīng)接近晌午,春日的暖陽已經(jīng)升到了人們的頭頂,以一種最溫暖的方式,普照著人間。諸葛云汐著實有些餓了,畢竟早飯也只是草草地吃了一口。
“喂,這荒郊野嶺的,上哪找吃的啊?!?br/> “放心,我自有準備。”
正在諸葛云汐疑惑間,歐陽墨打了個響指,突然出現(xiàn)一個侍衛(wèi),然后又消失了,定睛一看,原來是兩把弓。
“莫不是要去打獵不成?”
“我們比賽如何?”
“贏得作何?不贏得作何?”
“輸?shù)娜讼滤畵启~,然后負責烤魚?!?br/> “比就比?!彼亩分疽幌伦颖患ぐl(fā)出來了,想象著太子為她烤魚,她就感到一陣暗爽。她心里想的是她前世可是堂堂的神射手,無人能敵的。
這山林不大不小,樹木又沒那么茂盛,諸葛云汐抬頭看了看天空,陽光從那巨大的縫隙中灑在了諸葛云汐的身上,她突然想在這里久久地睡上一覺,可是又想到扁扁的肚子,又拿起了弓。這里樹木稀疏,沒什么動物出現(xiàn),有的也只是一些兔子、野雞一類的動物,它們在奔跑間會摩擦灌木叢發(fā)出沙沙的響聲,諸葛云汐對準那正在流竄的兔子,發(fā)了一箭,兔子果然倒地了,就這樣,諸葛云汐不光打了幾只兔子,還打了幾只野雞,自己又已經(jīng)餓得前胸天貼后背了,遂施展了輕功趕了回去,諸葛云汐回去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歐陽墨已經(jīng)起了火了,正等著她呢。
諸葛云汐看了看歐陽墨身邊的野雞野兔,再看了看自己的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真的是少得可憐,剛才還胸有成竹的她似乎忘記了她現(xiàn)在只有六歲,而用的是六歲的身體,所以用弓的時候及其不方便,而歐陽墨卻是自幼練習騎射的。即使是這樣,一直躲在暗處的暗一和笙簫都大吃一驚,笙簫本是不會武功的,今日也不應(yīng)該前來,但是諸葛云汐要求無論如何暗一都要帶著笙簫一起來,所以暗一只得受累,不僅要保護諸葛云汐的安危,還要隨時地帶著笙簫,暗一看笙簫的眼神有些不善。
歐陽墨看了看她,似乎結(jié)果本在意料之中?!安蛔鲁燥垎??我還等著你抓魚呢?”
“什么?真的讓小爺我抓魚啊!”
“大丈夫,一言既出駟馬難追,豈有反悔之理?”歐陽墨的嘴角微微上揚著,無不顯示著他的好心情。
“好吧。去就是了。”諸葛云汐悶悶地說道。
歐陽墨默默地烤著打來的野雞和野兔,然后諸葛云汐拿著自己隨身帶著的調(diào)料灑在了野味上,野味炭火的香味再加上調(diào)料的香氣鉆進了他們的鼻息,兩人正餓的不行。歐陽墨遞給了諸葛云汐一只,諸葛云汐也不客氣,連著吃了兩只兔子一只雞,連歐陽墨都有些瞠目結(jié)舌。更讓歐陽莫驚訝的是,原本味道單一的野味配上了諸葛云汐的香料,就顯得美味異常,香料的香氣浸透在了野味之中,讓人口齒留香。
吃飽了諸葛云汐直接躺在了草地之上,抬頭看著稍稍西斜的太陽,晃得讓她直接用手擋住了眼睛,剛剛的炭火氣還有余留著殘香,混合著草地的芬芳和陽光的味道,歐陽墨也徑直地躺在了諸葛云汐的身邊,默默感受這上巳節(jié)少有的寧靜,與外面的車水馬龍相比,這里可以說一個屬于他們二人的神秘小世界了。太陽在不斷地西斜著,二人也沒有人開口打破這片靜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