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見到那人的臉后,彭子邶直接倒吸一口涼氣,冷汗也是瞬間就冒了出來。
沒有多想,彭子邶直接關門,可是那人比他速度更快。
與昨天相同的局面出現(xiàn)了,一只灰白干枯的頭顱卡在門縫里,不論彭子邶怎么用力,門就是關不上。
“呵……呵……”
灰白干枯的頭顱中,發(fā)出一陣陣詭異的呵呵聲,還有黑紅色粘稠的液體不停地從那張看起來十分恐怖的口中滴落。
這次沒有人幫忙,所以想要破解現(xiàn)在這種尷尬的狀態(tài),只有靠自己。
好在彭子邶的手中還拿著一把不銹鋼菜刀。
于是,彭子邶側過身,面對那只灰白干枯的頭顱,一邊用力抵著門,一邊揮動右手,不銹鋼菜刀快速劈下。
“鐺!”
一聲脆響,如同劈的是鋼鐵,彭子邶手中一麻,不銹鋼菜刀差點脫手飛了出去。
看著只掉了一撮頭發(fā)的灰白頭顱,彭子邶再次舉起菜刀用力向下劈去。
這一次,彭子邶沒有去劈頭蓋骨,而是瞄準了那干瘦的脖子。
如同砍中了樹皮的觸感傳來,這次雖然沒能一擊砍斷那灰白干瘦的脖子,但菜刀總算是砍進去了。
連續(xù)揮動手臂,彭子邶也不知道自己劈了多少下,直到感覺揮空后才停了下來。
定睛一看,只見那顆灰白干枯的頭顱已經掉在了地上,只余下一絲皮與脖子相連著,斷口更是模糊一片。
彭子邶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靠著門滑坐在了地上,他先看了看手中的菜刀,已經卷刃了。
濃郁地血腥味從門外傳來,很是刺鼻,彭子邶扔掉手中的菜刀,撐著門站了起來。
看著地上的頭顱,彭子邶并沒有因為自己殺人了而產生恐懼,他現(xiàn)在只覺得有些惡心以及震驚。
剛才開門時彭子邶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那個人穿著王松鶴的衣服,而此刻地上的頭顱,雖然呈現(xiàn)出干枯的灰白色,有些變形,但隱隱還是能認的出他就是王松鶴。
彭子邶想著昨天還好好的,今天就成了這個樣子,造成這樣的原因,總不能是因為自己把他打了一頓造成的吧。
拿過掃把,彭子邶將地上的頭顱扶正,忍著惡心,蹲下身研究起來。
就外貌上來說,整顆頭顱整體都呈灰白色,又有些干枯,整個就一張有些皺巴巴的皮包著頭骨一樣。
頭發(fā)還有,不過不多了,整個頭皮多一半都光禿禿的,而且沒了正常人那種質感,現(xiàn)在更像是枯草,又黃又干,甚至被掃把一碰,還會掉下一些。
最恐怖的是眼睛和嘴,這顆頭顱的整個眼睛,都是漆黑一片,沒有一點點眼白,嘴巴里更是長出了四顆獠牙,雖然不長,只有四五厘米左右,但卻十分駭人。
找了個衣服架,塞到頭顱口中,彭子邶想看清楚那四顆獠牙,了當打開頭顱口腔后,他發(fā)現(xiàn),頭顱的口腔內,也是灰白一片,并且還有著密密麻麻如同芝麻大小的黑點,看起來惡心無比。
差點吐了的彭子邶連忙抽出衣服架,然后站起身,緩了緩后,將頭顱掃到一旁,然后打開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