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打開門,彭子邶就聽見一陣急促的吱吱聲,他嘆了口氣,自言自語道:“最壞的結(jié)果出現(xiàn)了!”
那吱吱聲是床腿摩擦地面的聲音,床自然不會自己動,所以說,被綁在床腿上的陳麗,“活”過來了。
果然,打開房門的彭子邶就看見被綁在床腿上的陳麗正在掙扎著,因為被綁住了雙手雙腿,所以它的掙扎看起來更像一只大蟲子在蠕動。
當(dāng)門被打開,彭子邶出現(xiàn)在門口后,陳麗那雙漆黑的眼睛就看了過去,并且它還張開了嘴,發(fā)出低沉的呵呵聲。
事實證明,只要身體基本完好,頭部沒有遭到破壞,依舊可以變異,最終“活”過來。
檢查了一遍鞋帶是否有松動后,又將其加固了一番,最后,經(jīng)過觀察,彭子邶還發(fā)現(xiàn),變異后的人,依舊沒有停止變異。
隱隱約約,彭子邶覺得變異人那灰白色的皮膚顏色似乎有加深的趨勢。
而且變異人口腔中的黑點也在緩慢增大。
彭子邶并沒有處理掉陳麗的打算,他準(zhǔn)備留著陳麗,觀察一段時間。
天漸漸地亮了,坐在椅子上裹著被子的彭子邶手拿一支筆,在小本本上將他的發(fā)現(xiàn)與猜想都記錄了下來。
等寫完最后一筆,他抬頭看了看,窗外已經(jīng)是灰蒙蒙的一片了。
霧依舊在,沒有絲毫消散的征兆,轉(zhuǎn)頭吹滅一旁的蠟燭,彭子邶站起身,美美的伸了個懶腰。
被綁著的變異人陳麗身體不停地扭動著,但與晚上相比,幅度小了很多。
因為被一條秋褲綁住了嘴巴,那種低沉的呵呵聲也小了很多。
再次檢查一番鞋帶是否有松動后,彭子邶便出了房間。
今天是大霧來臨后的第四天,救援沒有到來,外邊依舊危險。
回到房間,彭子邶脫光衣服,站在昨晚剛搬回房間的大鏡子前,檢查著自己的身體。
他已經(jīng)決定了,每隔一段時間,就要檢查一遍。
因為除了被感染者咬傷或者抓傷外,彭子邶并不知道病毒其他的傳播方式,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被感染了。
他也想過,如果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感染了該怎么辦,最終的結(jié)論是沒有辦法。
這個結(jié)果讓人有些絕望,但彭子邶覺得,他至少還能在自己還是人的時候結(jié)束自己的生命,阻止自己變成那種如同喪尸般的變異人。
一個人待在一座小小的房子里,沒有水沒有電,是非常非常難熬的,說是度日如年也不為過。
在煎熬中度過了五天時間的彭子邶感覺自己快崩潰了。
在這五天里,只有前三天的時候和來借水的王雨妃說了幾句話,其他時間,他都是一個人,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。
簡單地吃了早飯,彭子邶背起一個包,拿著被他磨的鋒利無比的不銹鋼菜刀,出了房間。
他打算去搜刮點能用的上的東西,最好能找到食物和水,他的存貨雖然還能堅持好長一段時間,但救援一直沒來,眼看是沒有希望了,坐吃山空可不行。
為了安全,這次的活動范圍就是這棟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