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軒看出他的意圖,想了想道:”既然這樣兒,就算了?!?br/> 對他而言,杜天耀并沒有得罪他多少,反倒是手下被他打殘了十幾個,李軒才更想息事寧人,沒頭沒尾的得罪一個極有勢力的人,這很不明智。
他轉(zhuǎn)頭看向面露喜色的杜天耀道:”天哥是吧,今晚這事就是個誤會,大家相安無事就好。不過,我不希望你再去騷擾那個女生,叫許晴歡的女生。當(dāng)然,你要是心有不甘,可以來找我,我隨時奉陪。還有,這個藥丸,給阿錚兌水服下去,別擔(dān)心他的喉管被血堵住什么的,直接塞進(jìn)去就行,不然的話,神仙也救不了他”
“這……”
杜天耀接過青色花紋的丹藥,有些不信。
“讓你喂你就喂,哪那么多廢話,老爺子的身體都是李先生的丹藥治療的,區(qū)區(qū)外傷算什么?”小張皺眉。
“是,是,我有眼不識泰山了?!倍盘煲珴M頭大汗,連聲道歉。
等李軒和小張離開之后,他才終于長吁一口氣,直起腰來。
旁邊沙發(fā)上面那個一直沒敢說話的朱總這個時候才提起膽問道:”天哥,您這是?”
杜天耀苦笑著搖了搖頭,道:”朱總,讓你看笑話了,哥們今天算栽了?!?br/> 朱總皺眉道:”那小子是什么來頭,把您嚇成這樣?難道是省里的?”
杜天耀不說話,環(huán)顧了下左右。
梅姐懂他的意思,趕緊讓周圍不相干的公主小姐們都出去,讓手下人把那些斷手?jǐn)嗄_的護(hù)衛(wèi)們統(tǒng)統(tǒng)抬到醫(yī)院去,然后喂阿錚吃了藥丸。
最后諾大的帝皇閣內(nèi),只剩下了天哥、朱總、梅姐和那個白衣旗袍女。
當(dāng)然,還有躺在沙發(fā)上仍舊半死不活的阿錚。
杜天耀坐在沙發(fā)上面,喝著梅姐倒的酒,才緩緩開口道:”這小子來頭是什么我不知道。但后面那個人來頭是真的大,是我靠山的靠山?!?br/> “哦,不知道是哪家的?方不方便說?”朱總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杜天耀沉吟片刻,吐出兩個字:”譚家?!?br/> “譚家?”張老板嘴中嘀咕著,似乎想到什么,臉色頓時變了:
“河?xùn)|省譚家?”
“不錯?!倍盘煲c(diǎn)點(diǎn)頭,面帶苦笑,”剛才來的那個張哥,就是譚老身邊的貼身保鏢兼司機(jī),我都沒見過幾次。”
朱總只覺背后一股涼氣直沖大腦,連之前喝的酒都醒了。
河?xùn)|省譚家啊,手柄通天的大家族??!
他只是個并州開小煤礦的老板,說白了就是一包工頭性質(zhì)的人,哪惹得起這樣橫跨政軍兩界的大家族?當(dāng)然,并州處于灰色地帶的那個神秘家族,以朱總看來,方是真正的一手遮天,言出法隨,哪怕是河?xùn)|省譚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都難以撼動分毫,像是他,同樣并州人,可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(diǎn)了。
可那個神秘家族是人家,朱總不過是孑然一身。
之前李軒鬧事,甚至小張出現(xiàn),他雖然驚訝,但并不驚俱。畢竟他家業(yè)在并州,哪怕惹不起,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。
但牽連到河?xùn)|省譚家,他坐不住了,尤其是譚老的名頭,他都聽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