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我是煙兒,我是煙兒啊?。∧纯次?,我是您的煙兒?。。 睉褵熐榫w不穩(wěn),一見到穆王進門便沖過來抱著他苦苦乞憐。
“煙兒又何必如此!”
面對穆王的冷漠,懷疑心痛如刀絞:“王爺,無論我以前做過什么,我對您的情誼不曾摻假!難道,這么多年的陪伴您也毫不在乎?我腹中胎兒,您的親生骨肉,您也沒有半絲憐惜嗎?”
穆王靜靜看著懷煙聲嘶力竭,他再沒抬起手為她擦拭眼淚。
這些時日,他已將懷煙的身世和她做過的種種調查了個徹底,包括王府內二十余名西戎奸細,和多次與賀木雷私下會面?zhèn)鬟f消息,發(fā)現(xiàn)身份暴露后逃之夭夭的青玉。
“王爺……”懷煙的哭聲漸弱,她看到穆王眼底的冷漠。
突然,她想起剛入門時,穆王對待元若時的表情,也是這般冰冷冷,沒有半分憐惜。原來這個男人冷漠起來是這樣的啊!無論如何愛慕,如何傾心,他不愛了,便真的不愛了。
呵,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,看著元若出丑的人,沒想到,到最后,自己才是那個徹底的輸家!
“既然王爺無半絲憐憫,那邊離開吧!”懷煙不再哭鬧,她安靜坐在石桌便,重又抬頭看向上方那一抹陽光。
穆王沒離開,他盯著懷煙好半晌才淡淡開口:“你便自此好生呆著,我會讓大夫按時過來為您問診,讓孩兒平安降世!圣上那邊沒有強行追究前,我不會將你交出去,你安心養(yǎng)胎?!?br/> “呵……”懷煙心底輕笑,他這是對她的恩賜嗎?
沒得到回應,穆王轉身離開,只剩下懷煙依舊靜靜坐著,臉上掛著淺淡的笑。
不過午夜,自地牢傳出聲聲凄厲痛嚎,穆王聞聲前來,與他一道來的,還有大都幾位有名的大夫。
剛進地牢,穆王瞳孔一縮,幾步上前抱起懷煙,急急詢問:“煙兒,你怎么了?這是怎么了?大夫?。 ?br/> 大夫不敢耽擱,立刻上前為其把脈。不多時,一張張臉上帶上惋惜。
“怎么回事?煙兒如何了?”血水自懷煙身下越淌越多,懷煙的臉色越來越白,生氣也好似隨著她微弱的呼吸逐漸流逝。穆王心頭發(fā)緊,朝幾位大夫咆哮:“說話的!!”
“稟王爺,夫人中毒已深,胎兒滑落致使血崩,恐性命堪憂!”有大夫抹了把額頭的汗,顫聲出口。
“中毒?為何會中毒?!”穆王眼神冰冷:“救她!無論用什么辦法,把煙兒給本王救回來!立刻,馬上!否則,本王不介意讓你們一同陪葬!!”
穆王的憤怒如浪潮般朝地牢的眾人撲去,幾名大夫面露愁苦。
人已油盡燈枯,又如何救得!
好一頓腥風血雨過后,懷煙終是閉上了雙眼。彌留之際,她靜靜盯著穆王的眼睛,只字片語都未留下,這讓穆王心如刀絞。
第二日,穆王府一片素縞,穆王呆呆坐在懷煙的棺材前,吐血暈倒。
元若聞訊同元榮一道前來穆王府吊唁,近日整天與他們廝混在一起的晏熙也一并同行。進門,瞧見穆王蒼白的臉色,元榮心底一陣暢快,被元若瞪了一眼后才收斂愉悅的心情,送上一句不走心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