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寧沿著小徑,走了一遍胡府。
胡府后院是格子形的院子,胡清遠(yuǎn)的草堂在最前面的一條線上,往后走一條抄手游廊,正中就是羅瑟的院子。
在羅瑟院子的右邊是一間空置的院子,再往右就是外院了。
羅瑟院子的左邊就是云燕的院子,再往左是蘇墨如的院子,羅覓云則住在這條線上最左邊的院子。
這條線的后面則是一排空置的倒座,在倒座的中間有一個掛著鎖的側(cè)門。
宋寧站在側(cè)門前,拽了拽了上面的鎖。
鎖立刻掉了下來。
就只是掛在上面而已。
“你在這里,”沈聞余走過來,問道,“鎖是壞的?”
宋寧搖頭:“不是壞鎖,是沒有鎖!”她一頓問道,“查完了嗎,有什么可疑之處?”
沈聞余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鎖,搖了搖頭:“沒有!你認(rèn)為胡府不是第一現(xiàn)場?”
“直覺是?!彼螌帉㈡i掛回去。
沈聞余頷首。
胡府翻了幾遍也沒有找到他們想找到的,確實很有可能第一現(xiàn)場不在這里。
沈聞余道:“走吧,去問所有人昨晚時間線。”
宋寧頷首。
兩個人去胡清遠(yuǎn)的草堂。
本以為婁明宇和竇蕊等一行人都走了,沒想到他們還留在草堂,陪在胡清遠(yuǎn)左右兩側(cè)。
見她進(jìn)來,苗慶安往人后縮了縮。
“沈聞余,這個案子你負(fù)責(zé)?”竇驊看見沈聞余,大聲問道,“你手腳麻利一點,別驚擾了先生?!?br/> 他是竇萬釗的侄子,趾高氣揚是正常的態(tài)度。
“自是盡全力?!鄙蚵動喟氪怪酆?,并不看竇驊。
竇驊白了他一眼:“盡全力?羅姐姐被害案,你可是壓了半年了,現(xiàn)在又出事了,我看你這個捕頭換人得了!”
沈聞余沒說話。
倒不是忌憚竇驊,而是沒必要。
“你不許這么說話,你有本事你上啊?!庇嗍缜迨植嫜?,攔在沈聞余面前,給他出頭。
竇驊一臉嫌棄地擺著手:“都是看臉的膚淺人?!彼f著,曖昧地沖著宋寧挑了眉頭,表示他和他是一類人。
宋寧當(dāng)做沒看見,和沈聞余道:“開始吧?!?br/> 竇驊訕訕然摸了摸鼻子,又盯著宋寧打量了好半天,擠了擠苗慶安:“你確定當(dāng)年是這個丫頭給明宇送的香囊?!?br/> “三公子何必又提這事,難道還逼得我去和她再爭一番?”苗慶安道。
“問你就答,我是這種攛掇事的人嗎?”竇驊白他一眼。
苗慶安心里直點頭,但面前卻不敢真的反駁竇驊,道,“確實是她,閬中只有一個臉上有銅錢胎記的宋寧?!?br/> 竇驊興致盎然地道:“這就有意思了?!?br/> 苗慶安不敢置信:“您說她有意思?”
有意思的女人,會說出剛才那種話?
“你一個沒**的黃嘴雞,根本不懂女人?!备]驊盯著宋寧的背影,壓著聲音道,“這世上漂亮女人有的是,可有趣又有膽色的,卻鳳毛麟角?!?br/> “這丫頭,”竇驊指了指宋寧,“是個寶?!?br/> 苗慶安完全不能理解。一側(cè),婁明宇看向不遠(yuǎn)處的竇蕊,更覺得竇驊說的話荒唐,索性不參與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