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素錦看著攔著自己面前的宋寧。
“你帶刀沖進去,不但殺不了任何人,還要把自己的大好年華搭進去?!?br/>
“事情還沒結(jié)束,不到最后誰輸誰贏不好說。”
喬素錦問道:“真的會贏嗎?”
宋寧道:“不好說。”她話落,人群中,竇驊豎著大拇指喊道,“宋主任,好身手!”
宋寧沖著他謙虛地笑了笑,招手道:“來,幫我照顧一下我的朋友?!?br/>
竇驊點頭:“成!”
在同窗異樣的目光中,竇驊顛顛地跑上來,把喬素錦帶下去。
隔壁沒了窗戶的房間,劉峰捂著嘴,道:“她、她砸了衙門的窗戶?”
“多小的事不值得你這么驚訝?!濒斆缑绻緡佒?,將他推開別擋著自己的視線。
劉峰嘴巴捂的更緊。
門外,宋寧清了清嗓子,整理了鬢角碎發(fā),抬腳跨進了公堂內(nèi),沖著所有人抱拳:“十爺,各位大人,早上好!”
撐著面頰的趙熠并未睜眼,嘴角卻是滿意地勾了勾。
宋寧客氣地道:“這幾位犯人,你們也早上好??!”
胡清遠氣的眼前發(fā)黑。
“宋寧,你簡直胡鬧,這里是公堂,快出去?!泵烦蓸驂褐曇艮Z她,畢竟在前天他們之間已經(jīng)形成了不為人知的交情。
宋寧也占著交情,嬉皮笑臉地道:“大人,這案子我負責(zé),現(xiàn)在升堂審問,肯定是要聽一聽我的推斷吧?”
宋寧笑盈盈上前去,隔著臺子對梅成橋低聲道:“大人,十爺都沒有趕我走,您要再趕,可能就不是守門這么簡單了?!?br/>
梅成橋一愣,發(fā)現(xiàn)趙熠嘴角噙著笑,比剛才可愉悅了不少。
難道他剛才就是在等宋寧?
再看竇萬釗兩人,也是不吭聲。
他、他又強出頭了?
梅成橋看著宋寧,嘴角直抖。
“大人同意了?”宋寧笑著后退幾步,抱拳道,“多謝殿下,和幾位大人?!?br/>
“那作為此案最直接的辦案人員,我有幾點要向各位回稟!”
“關(guān)于兇手殺人的過程和細節(jié),以及云燕作為幫兇的證據(jù),剛才大人已經(jīng)重復(fù)過,那天我在衙門前,也說的很詳細,就不再細說?!彼螌幍?,“這個案子,對于兇手來說,殺人的手法非常簡單?!?br/>
“造成它撲朔迷離的原因,是因為有個心思周密的人幫兇手清理了現(xiàn)場。”
宋寧道:“這個人當(dāng)然就是云燕,她有罪,但她卻不是兇手?!?br/>
“你沒有證據(jù),一直在臆想?!痹蒲嗟?。
胡清遠難得開口,道:“云燕,不必費口舌,不過是跳梁小丑。”
“就如我當(dāng)年告訴你們,女子亦要多讀書才,否則,便是這樣的為人!”
宋寧笑了:“胡先生一直清高,不愿和俗人多言,今天反倒是開了金口和我辯解了。”
“你又想故技重施,引我認(rèn)罪?”胡清遠道。
宋寧搖頭:“今日大可不必,因為現(xiàn)在就算你不認(rèn)罪,也一樣能定你的罪!”
胡清遠氣息一頓。
“勞駕沈捕頭?!彼螌幒蜕蚵動嗟?。
沈聞余頷首,拿了一個秤砣上來,宋寧提著這個秤砣和眾人道:“經(jīng)過我對死者枕骨以及兩側(cè)的傷痕比對,殺死吳子毅的兇器,就是這個秤砣?!?br/>
“胡府的兩位廚娘也確認(rèn),這個秤砣一直掛在吳子毅的房間,每一回店鋪送貨來的時候,他都會稱重比對重量。”
趙熠懶洋洋靠在椅子上望著她,面無表情,但目光透著興味。
梅成橋問道:“掛在吳子毅房間?”
“是。在他的門后的墻上。”宋寧望著胡清遠,道,“當(dāng)時,是吳子毅被關(guān)在衙門三天,放出來以后,他曾找過他的未婚妻喬素錦,求她和自己一起離開這里,并說自己有危險?!?br/>
“他說的危險是什么呢?”
宋寧拿出一封信,展示給大家看。
“這封羅瑟的告別信,在吳子毅手中,所以我懷疑吳子毅所知道的事,很可能遠遠多過他說的?!?br/>
“他沒有將自己知道的告訴衙門,但兇手卻并不相信他。那天他見過喬素錦后,從外面回來,正好遇到了那個兇手?!?br/>
“兩人在吳子毅的房間說話,或許發(fā)生了爭吵,總之,兇手情急慌亂之下,抓住了門口的秤砣,砸向吳子毅的后腦。這樣的傷吳子毅當(dāng)時便難有反抗之力?!?br/>
“于是,兇手又追補兩次,吳子毅當(dāng)場死亡?!?br/>
“兇手丟下秤砣,和每一次殺人一樣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于是,也和每一次一樣,果然有人幫他收拾殘局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