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父親恨不得將何秋妍吃掉的模樣,夏汀只覺得暖心無比,笑了笑說道:“我也覺得,何小姐欺負(fù)人的樣子慣于熟練,指不定從前做過多少呢。”
夏汀對于對方的情況并不了解,更多的還是猜測。
對于自己并沒有讓丁大夫人幫忙找回場子的事情,也及時(shí)跟夏四爺解釋了一番:“大舅母倒是想著幫我找回場子,想讓何家道歉,只是我想著,二舅舅到底還要與何知府共事,而且對方品階還壓了二舅舅一頭,雖然礙于大舅舅,不好明面上找麻煩,但是萬一私底下穿小鞋,難為二舅舅怎么辦?”
說到這里,夏汀微嘆了口氣接著說道:“舅舅們疼我是情分,我也不好太不懂事,給他們添麻煩。”
夏汀這些年因?yàn)樯眢w不好,已經(jīng)給兩府添了不少的麻煩,雖然說兩府也確實(shí)收了父親的好處,但是情與錢之間也不是這么算的。
所以,一般情況下,夏汀都不愿意麻煩兩邊的親人,特別是涉及到了官場這種事情,夏汀更是謹(jǐn)慎處之。
“爹爹不是外人,為了我的聽聽,爹爹可以什么都不怕,大不了找人給那位何什么套個(gè)麻袋打一頓。”聽了夏汀的話,夏四爺只覺得心酸。
他原本是想女兒活得無憂一些,奈何女兒隨了她母親,天生一副玲瓏心,看的太明白,想的太通透,活的太清醒,每每他知道了,只覺得無比的心疼。
“套麻袋怕是不成,那位何小姐被孟向山他們寫話本罵了,聽說已經(jīng)有些日子不出門了,如今滋州底下幾縣鬧了災(zāi),這位嬌貴的何小姐估計(jì)更不可能出門了?!甭犝f父親要給何秋妍套麻袋,夏汀忍不住笑了笑,然后回了夏四爺一句。
夏四爺一聽麻袋短時(shí)間內(nèi)套不成了,神情透著幾分遺憾,笑了笑說道:“算她逃過一劫,給她記在賬上,回頭再套,小孟他們寫話本子了?”
“嗯,向雪跟他們說了,孟向山和魏九塵就聯(lián)手寫了本子,還挺有意思的?!毕耐∵€順便把話本里幾句很有意思的話挑了出來,說給夏四爺聽。
孟向山和魏九塵他們用詞風(fēng)趣,諷刺的意味也濃,夏四爺聽罷,倒是沖淡了幾分心間的陰郁。
考慮到夏汀的身體如今還沒養(yǎng)好,父女倆又說了一會(huì)兒話,夏四爺便示意夏汀收拾收拾著休息去吧。
“身體不好就要多養(yǎng)養(yǎng),不能因?yàn)橛辛诉@個(gè)就任性為之?!彪m然說有了打卡續(xù)命系統(tǒng),但是夏四爺還是不放心的。
“嗯,爹爹也回去早些休息?!毕耐〉故巧岵坏酶赣H分開。
只是自己年歲漸長,到底不是小孩子,不好一直跟父親粘在一起。
夏四爺來丁府有自己的專屬客房,跟夏汀告別之后,帶著仆從就往那邊走。
夏汀這邊也簡單的洗洗睡了。
明天如果天氣不錯(cuò),他們還要出門去完成打卡任務(wù),順便施粥,當(dāng)然得養(yǎng)足精神了。
第二天,天氣陰沉,但是并沒有下雨。
夏汀早早起來開始收拾。
寶綠和寶青一早上手里的活就沒斷過,梳洗,打扮,換衣,又特意找了兔毛的圍領(lǐng),還有手爐,生怕夏汀外出一趟,回來再病倒了。
往年這都是常有的事情,所以入冬之后,夏汀極少有機(jī)會(huì)出府。